莎兰轻轻笑。

    她当然知道,自己嫁的就是一个名副其实、野性十足的坏男人。

    *

    隔日莎兰难得起的很早,还把睡着不愿动的谢长清也拖起来。

    谢长清微皱着眉头,颇有些怨念地看着莎兰,“为什么这么早起,这不像你。”

    “给婆婆敬茶。”

    莎兰一本正经地说着,拖谢长清起身穿衣服。

    于氏是个很好相处的妇人。

    她不像寻常世家主母那般威严不苟言笑,也不会有诸多心思谋算,拿捏儿媳立规矩。

    她便是个直白爽快的性子。

    只要孩子好,她便什么都好。

    这段时间莎兰和于氏时常见面,也稍稍熟稔起来。

    虽不说是有多深的情分,但于氏是个让莎兰愿意亲近的人。

    而且她还有点要紧事要问一问于氏,最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谢长清不情不愿地披衣起身。

    莎兰已经穿戴好了,还是那一类介于秦人和茉兰之间的服饰风格,长发未束,戴着宝石发冠。

    今日因为是新婚第二日,所以穿了一身的绯色,一眼看去无比艳逸。

    谢长清拎了腰带来束。

    莎兰小步走过来,接过腰带去,环在谢长清腰间帮他。

    谢长清稍稍挑眉。

    莎兰是个懒怠的性子,而谢长清是个自理的人,很不喜欢人贴身照看,一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因而从未有过莎兰服侍谢长清穿衣束腰这种机会。

    那一次谢长清受伤,让莎兰服侍洗浴,其实也不过是走了走过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