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不禁暗暗一叹,面上却还是带着友善的微笑:“良娣安好,听说你最近身子不适,我来瞧一瞧。”

    “有心了,坐下说话吧。”

    张良娣带着谢如昕入了座,两人随意寒暄了两句,谢如昕忍不住问道:“良娣吃什么药?”

    “服了半个月的药了,口中苦的咽不下去别的东西,这两日刚把药停了。”

    “不知可否让我捏一捏脉?”

    “好。”

    张良娣抬了抬手,身边的小婢女赶紧把脉枕拿过来放在桌上,挽起张良娣手腕处的袖子,将她手腕放在脉诊之上。

    谢如昕细白如水葱的手指捏上张良娣腕脉。

    诊了片刻,谢如昕面露微笑:“没什么大碍,药停了也便停了吧,只是须得多家休息,好好吃饭。”

    “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张良娣轻叹了一声,“可遵医嘱这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呢?菡儿在冀北也不知如何……”

    其实比起张自如的事情,她还是更担心云美菡。

    她只有云美菡一个女儿,那就是她的心肝肺,她的全部。

    如今嫁的这样远,她怎么能不担心?

    张自如那个兄长,早些年张良娣便和他因为诸多事情闹翻了,先前也不过是念着血脉相连,为张家周旋一二罢了。

    如今他出了事,张良娣心中伤怀过。

    只是那份伤怀没几日便消散了。

    张良娣又叹了一声,“人啊,自己能守得住的东西真的很少,有许多都是鞭长莫及,只能站在一旁瞧着,然后瞧着瞧着,人也就变得冷漠起来了。”

    PS:这个张良娣前面有个怀孕内容,作者写懵了搞错了。嗯,前面内容已经改了。

    (没看到的请自动忽略这条。)

    谢如昕沉默片刻,宽慰道:“冀北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陈文硕那个人不错,或许云美菡在冀北过的还行……您如果担心,可以派人前去瞧瞧。”

    “倒是想派,没那么可心的人。”

    张良娣低头一笑,“其实我没什么的,早知道菡儿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