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癸水了,白日里还喝那么多酒。”
“刚来,忘了日子了。”
周戈渊问道:“可要丫鬟送汤婆子进来?”
“不必,这个月吃药调着,并不很难受。”
“那便好。”
周戈渊有心打破僵局,将她拥在怀里,大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的帮她揉着。
谢德音靠在他怀中,依旧没有说话。
周戈渊知道她午后睡了那么久,此时定然是不困的,便道:
“前几日下的残局不是让丫鬟收起来了吗,你午后睡那么久,这会想必不困,陪我下会儿棋?”
“王爷今日下了那么一大盘棋了,还没下够吗?”
周戈渊闻言,怔住。
好一会,周戈渊回过神儿来,目光沉冷了下来,将胳膊收回,坐起身来,看着里侧的她。
谢德音侧躺着,背对着他,并又没转过身来。
许久,她听着身后冷呵一声,那人长臂伸过来,托着她的后颈,大掌扼住,将她托着坐了来。
他手掌微微用力,谢德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探了一分。
“从回来的路上,你神色冷淡,不言不语,本王便忍着。用膳的时候,本王给你台阶了,本王以为你是聪明人,当知道本王今日做这些是为何。”
谢德音看着那双深浓湛黑的眸子里,是渐渐浮起的怒意。
往日里,她最懂得审时度势,周戈渊有什么情绪,她最清楚,也最能做出恰到好处的反应。
可是今日,她只觉得心口的那股气让她难以下咽。
“我自然知道王爷要做什么,不过是在酒楼听了几句闲言碎语,便开始试探,我说前夜里为何在榻上那般折腾,原来王爷真将那几个人的话放在心里了。”
谢德音嗤笑了一声。
“既然放在心里了,王爷权势滔天,高高在上,只管问罪我就是了,又为何说什么信我,转过身来又这般行径去试探?王爷要顺水推舟,削打那几个世家,提前跟我说一声便可,难道我还能拒绝了不成?”
周戈渊看着她含讥带笑的眸子,不见平时的含情凝睇,竟然这般与他争执了起来,心中怒气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