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替我招待家人。”

    陆修齐虚托了一下她的手,见她手腕上戴着那个镯子,心下欢喜,眼底不觉得便染了笑意。

    只是他往日里克制惯了,旁人并看不出他的思绪。

    “弟妹太客气了,我们本是一家人,弟妹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自当以礼相待。”

    谢德音猜到大哥定然是听说了监工死在大理寺监牢里面的事情了,做这件事之前,她没来得及跟大哥打招呼,此时大哥必然慌张。

    只是此时陆修齐在此,大哥不便提起。

    谢德音想了想,便有心支开陆修齐。

    “如今已接近午时,大哥哥便留下用了午饭后再回吧。”之后她朝着陆修齐略略施礼道:“夫君如今瘫痪在床,烦劳大哥替夫君张罗一桌酒宴,来宴请我大哥哥。”

    陆修齐知道他兄妹二人必是有话要讲,不方便有外人在。

    只是谢氏的嗓音天生便娇软微嗲,这般喊着谢秉文“大哥哥”的亲昵,女儿家的娇态不自觉便流露出来,陆修齐一时心驰,语气也柔和了三分。

    “弟妹无需客气,谢家大哥光临,喜宴酒水,是某分内之事。”

    说着,便出去了,让院中仆妇远离花厅一些。

    谢秉文看着陆修齐的背影,想到方才的交谈,肃肃清举,端方君子,一时间心中升起感慨。

    “原先不曾听闻这平阳候府,还有这样一位庶长子。”

    “大哥他平时不常在家中,自幼便离府在外闯荡,也是前些时候祖母过寿才回来。”

    “哎,可惜可惜。”谢秉文摇头,心想着,若这人是平阳候府的世子,小妹又何故遭受那些事情。

    谢德音只当大哥是感慨陆修齐的出身,并未想其他。

    很快,谢秉文见左右无人,便问起了谢清宴的事情。

    “你可听闻那监工在牢狱中畏罪自杀?他是本案关键的证据,他这一死,清宴他岂不是无翻案的可能了?”

    见大哥神色间满是忧虑,想到自己的失职,竟然忘了差人跟大哥说一声,让他安心。

    “大哥勿急,没跟大哥商量便作了此局,是小妹的疏忽。”

    谢秉文一听,便知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等着小妹继续解惑。

    谢德音将自己的计划低声的跟谢秉文说了一遍,谢秉文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