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衣偏清逸舒服一些,并不习惯长安这边的繁复陈杂,虽然华贵,但是总端着,让人不舒坦。

    是以,她还是以清逸为主,便是发髻,也是最寻常的坠马髻,最寻常的流苏坠在上面,其他再无装饰。

    她离皇城比较近,一大早便让自己的马车去接母亲还有大嫂了,而且,这次母亲带着四哥赴宴,为了给他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

    等着接到了谢家人,谢德音才跟着母亲和大嫂同乘马车去赴宴。

    她们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去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衣香鬓影间,香风阵阵。

    今年金榜的进士受邀者一早便来了,只因不懂这些官宴的规矩,意气风发之外,还多了一份谨慎。

    谢德音和郑氏一左一右的搀着谢母下来,入会宴之时,不少人望了过来。

    众人皆知晓谢氏的品阶,如今的周朝,除了太后,便没有人再比她的品阶更高了。

    在场诸人纷纷行礼,谢德音也随和,免了众人礼后,寻了几个相熟的坐在了一起。

    谢德音如今是待嫁之身,且又品阶高,加上如今谢家正值荣宠,不少人动了旁的心思。

    尤其是如今一见这谢氏瑰姿艳逸,灵动照人,在一群女眷中,犹如鹤立鸡群。

    男子爱美,且这谢氏品性又被人称赞,原先不过是所嫁非人,许多人丝毫不介意她二嫁之身。

    这琼林宴向来是相亲宴,大家心里都有数,来赴宴的妇人大多是给家里的儿女选夫婿或是儿媳,单身女子来赴宴,其目的只怕也是为自己挑选夫婿。

    长安的风气开放,且如今刚建朝,人口锐减,朝廷都鼓励男婚女嫁,多生孩子,自然没有前朝那些规矩。

    谢德音陪着谢母坐着,不时的听母亲问着哪个姑娘是谁家的,这个姑娘性情如何。

    四哥被谢母拘着,老老实实的,任由那些年轻姑娘们往自己身上打量。

    谢祁安只觉得奇怪,今日她们的目光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她们的目光一种看热闹的揶揄。

    并不像往日一般,是一种敬仰英雄的目光。

    很快,谢祁安发现了不对劲,这群小女子往他身上看看,之后目光又瞄向了亭子中的一人身上。

    谢祁安有些奇怪,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亭中是今年金榜的一些进士,一甲头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也在。

    谢祁安瞄了一圈,歪瓜裂枣里面看到几个俊俏的,其中当属那位探花郎最英俊了。

    想来这些姑娘们看的是那位探花郎,只是不知为何她们的目光要在自己和这位探花郎身上来回流转。

    莫非在比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