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血了!”围观的人里率先有人发现了不对。
众人看过去,才发现温穗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色家居服,鲜血洇湿了裤子,接着顺着裤腿一股股流了出来。
“她是不是流产了!”有个女警说。
凌渊心里一惊,猛地冲了过去。
他抱住温穗就要往楼下跑。
一边跑一边喊道,“快叫救护车!”
而陈若若被温穗打的两颊都肿着,一边嘴角还流着血,此刻也傻眼了。
她坐起来,呆呆地看着凌渊。
“渊哥,真的不是我……”
凌渊只顾抱着温穗往楼下冲,回头看了陈若若一眼,满目都是失望。
“若若,我不想再见到你。”
*
毫无意外,温穗流产了。
意外的是,她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晕过去。
不晕过去再醒来,就只好尴尬的睁着眼把戏演完。
于是,她坐在妇产科手术室里,面无表情地按医生的指令脱掉一条裤腿,躺上手术台,腿呈M型面对医生打开。
哪有什么尊严,这时的她就是一具屈辱的躯壳。
之后,冰冷的器械伸进了身体里,那一瞬间,温穗似乎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几分钟的手术,可对温穗来说,好像有一世纪那么长。
她疼得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把指尖抠进手心,以至于手心的肉都烂了一块,才勉强不发出声音。
“结束了,女士。”医生说。
温穗这才茫然的坐起身来,把裤子穿好。
那个医生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跟着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