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说,她的父母在杂技演出时,双双高空坠落,不治而亡。
之后,她便在凌家生活了几年。
在18岁,正好的年纪,被他的父亲凌青山强暴了。
凌青山有钱,长得也不错,当时还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等她够结婚年龄的时候娶她,和她生一个继承家业的孩子。
可这又如何呢?
她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最差的人,也有拒绝最好的人的权利。
别的女人上赶着贴凌青山,那是她们的事。
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自己不肯美化被凌青山用强的事实,也不允许任何人美化。
温穗跟凌渊评价她:“她才是真正有骨气的女人,她不可怜。”
于是,凌渊坐在时芙对面,看着她,竟然在心里生出几份敬意来。
“你恢复得怎么样?”
时芙倒了杯茶给他,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腕,眼神里难掩心疼。
凌渊把那只手从桌子上收回身侧。
“还好。”
20年了,两人只见过寥寥几次面,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交流过,凌渊有点放不开。
他放不开,时芙更拘谨。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这里有个补血的方子,你走的时候带着,让人买了材料给你熬。”
“好。”凌渊点点头。
于是,两人又没什么话了。
凌渊看时芙欲言又止,也不催,只端着茶杯慢慢喝着。
时芙在对面看不够似的,盯着他看个不停,在四目相对时,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去。
“我脸上有东西吗?”凌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