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很兴奋,整个人周身都带着喜悦之色。
温穗点点头。
傅青洲在温穗身后,一见温廷屿便说:“你也是命好,终于出来了。”
他面对温廷屿不似傅衍知那样拘谨。
温廷屿颔首微笑:“青洲,那段时间,多谢关照。”
“小事,不必客气。”傅青洲说。
几人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
许久,医护人员又出来说,温琼仪醒了,可以进去一个人看她。
“衍知进去。”
“傅叔叔去。”
温廷屿和温穗几乎同时说。
“好,我很快就出来。”傅衍知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说。
他拉开门的手都在抖。
近情情怯,好在,他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来祝贺你一声,就不打扰了。”傅青洲对温廷屿说,就要往外走。
“好。”温廷屿依然点头微笑,“穗穗,送送傅先生。”
于是,温穗又送傅青洲往门口去。
温穗想感谢一下他,试了几次,在傅衍知的大门口,终于说出口。
“傅先生,多谢你安慰我。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没有收住。”她说。
又看了看他被哭湿的毛衣,想了想还是问出口,“这件毛衣,您可以换下来,到时候给我,我拿去干洗。”
这个女人,刚才脆弱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开始收起了真性情,露出客客气气拒人千里的模样!
傅青洲一阵气闷。
可他没忘了自己要跟温穗划清界限,淡淡地说:“不用客气,我让家里的保姆处理就好。温律师,刚才的事你不用多心,我只是看你哭得太厉害,怕你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