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强行回过神来。
“秋千要拆吗?”
那个秋千还在啊……
“拆。除了这个石头和主体建筑,装修的部分全拆掉。”
破旧迎新,温穗总在心里有种预感,一切都快好起来了。
后来,她又去了监狱,告诉了外公这个好消息。
陈学殷入狱的事,上次探望已经说过了。这次,她拿了宅子的地契给外公看。
“你哪里来的钱?莫不是花的婆家的?”外公有些吃惊,愣了好一会儿才问。
他还不知道温穗离婚的事。
温穗点点头:“钱是凌渊给的。”
外公很欣慰:“小渊能给你这么多钱,可见他真的很喜欢你。”
那倒不是,这笔钱是精神损失费。温穗心说。
“你也不要任性,和小渊要相敬如宾,知道吗?”
如“宾”不太现实,如“冰”倒是可以。
但温穗也只是从善如流点点头:“好。”
外公人在监狱,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听说她离婚了只会胡思乱想。
一切等外公出来了再说。
她和外公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到过了探视时间,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我吧,外公。不会太久了。
温穗来南城,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调查许羡鱼。
许羡鱼是有钱人的“手套”,做了二十年洗钱的生意,应该跟外公的事有关。
根据薛玊给的资料来看,全国有那么十几号人是专门做这个的,许羡鱼算是里面的头目,他主导了好几起这样的案子。
据说,许羡鱼在业务鼎盛时期,手里有200多个空壳子公司。帮人以自买自卖的形式把公司掏空,最后再由法人代表顶罪,是他常用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