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解语臣绷着张小脸,故作平静的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覃裕尘从包里掏出两颗奶糖,轻声开口:“路上来得急,忘记给小臣带糖葫芦了,所以老师用奶糖代替可以吗?”
“老师。”解雨臣没接,只是又唤了他一声。
覃裕尘把糖揣到解语臣的口袋里,双手穿过腋下把人抱起:“我们去给你二爷爷说今天不练习了,老师带你出去走走。”
解语臣紧紧搂住覃裕尘的脖子,把脑袋埋进肩窝,闷闷的嗯了一声。
覃裕尘拍拍怀里小朋友的背,去到前厅给二月红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走了。
本来想开车的覃裕尘被解语臣死抓着不放手,他只好慢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解语臣一路上都没抬头,闷声问道:“老师这次待多久?”
覃裕尘的怀抱很温暖,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鼻息间也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覃裕尘身上常有的味道。
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在两月前,覃裕尘陪他过完年就匆匆离开了。
解语臣想让覃裕尘多留些时日,但是现在的他不会轻易开口。
这个问题覃裕尘不能给出个准确答案,因为任务可能随时会来,不过不跟人下墓倒是可以。
“很久。”
解语臣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敢确定。
覃裕尘伸手捏捏小朋友的脸,眼角染上温和的笑:“小臣放心,老师会陪你很久。”
解语臣咽下哽咽,绷着脸点点头:“好。”
“小臣在老师面前不用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你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扑到老师怀里问老师要糖葫芦,被谁欺负了受委屈了也可以给老师说,知道吗?”
“嗯。”解语臣将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侧着头看着覃裕尘。
他的老师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走在路上会有许多小姑娘停下脚步的好看。
时间没有在老师脸上留下痕迹,如他初见时那样,丝毫未变。
两人在街上逛了很久,覃裕尘带着解语臣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在解语臣困了的时候才带着人回去。
覃裕尘抱着解语臣回到解府。小朋友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