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难道忘了明画在帝祀心中的分量么,只要明画肯为儿臣效力,那儿臣自然有机会对付帝祀,帝祀喜欢明画,甚至因为明画跟明棠屡次发生矛盾,母后还不知道帝祀刚刚惹怒了太上皇,被罚了五十大板,母后您说,若是儿臣将明画纳了,不知帝祀会如何发疯。”

    太子眯着眼睛,一丝阴霾从他眼中闪过,让他像是毒蛇一般。

    “帝祀被罚了?还是因为明棠?这倒是有点意思。”

    皇后一顿,一听帝祀被罚,心花怒放。

    太子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能用明画钳制帝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明画肯效忠太子,那么她倒是也不排斥明画。

    “今日儿臣来,是想求母后将参加三国朝会的贵女名单上,加上明画的名字,儿臣想,届时,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太子低低一笑,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皇后点点头,也缓缓笑了,跟太子一样,笑的阴暗。

    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马上便要大祸临头了。

    “轰隆。”

    临近六月,天气炎热,还偶尔有雷雨降落。

    这雨很大,像是泼下来的一般。

    青砖绿瓦的汴京城,一片烟雨蒙蒙。

    汴京城内有一座拱桥,拱桥下修建了一条河流,名为大渡河。

    大渡河横通南北,每每下雨,雾气朦胧间,便会有男女撑着伞,到拱桥上去搭船游江。

    渺渺江面上,客船不断的飘着。

    一搜显眼的大客船上,船头有一身穿宝石蓝镶边撒花缎面圆领袍、腰系缠枝花问金带的年轻男子撑着一把伞,于缥缈的河面上站立,似要迎风而去。

    男子脚下的如意靴已经被雨水打湿,可他却丝毫都不在意,低头,俊俏的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双目温柔的盯着怀中抱着的一株海棠花,有些出了神。

    “公子,雨太大了,不如先进船舱内避避雨吧。”

    慕容卿身后,落林手上也举着一把伞,往慕容卿身上遮。

    见慕容卿傻笑,落林眼神复杂。

    公子离开汴京城短短时日,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究竟是为了慕容家的家业,还是为了明棠,不用想,落林也知道。

    “落林,你说我将这海棠花送给她,她会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