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大,加上边境的路不稳,有些颠簸。

    帝祀抿着唇,看着明棠眼底、脸上的笑意,声音冷了不少。

    “刺眼?你瞎?外光的光根本就照不到马车内好不好。”

    明棠翻了个白眼,没有放下帘幕。

    掀开帘子,让空气透进来一些,能冲散一些帝祀身上的龙涎香味。

    帝祀就是个疯子,好端端的,非要坐什么马车,他自己愿意坐也就算了,非要自己也跟着做。

    明明骑玉龙马更快好不好,坐在马车中,有些闷,还很慢。

    “你脸上的笑刺到本王的眼了,所以你最好将帘幕放下来。”

    帝祀的声音更冷了,明棠动作一顿,也恼了:

    “我笑跟招惹你了?我不笑,难道我还哭么,帝祀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干什么非要我跟你一起坐马车。”

    “回汴京城,你就这么开心?”

    帝祀握紧了手,脸上的阴郁更重了。

    自从昨日圣旨传来,帝祀就变成了这样,鬼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然是开心的,我为何不开心,你别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不好。”

    天气本来就热,明棠听着帝祀阴阳怪气的声音,更烦躁了。

    “停车,我要下去。”

    她可是一秒都不想跟帝祀待在一起了。

    帝祀这样子,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继续往前走,不准停!”

    帝祀冷笑,可明棠也不愿意再看他的冷脸,声音加重:

    “给我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她又不是受气包,凭什么被帝祀阴阳啊,他以为他是谁啊,这脸大的。

    回去后,一个月后,她管帝祀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