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又将杯子往明画唇边递了一分,瞳仁内倒映着明画的脸,捏着杯子的手紧了两分。
“阿祀,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我欠大姐姐的已经很多了。”
明画半睁着眼,说东说西的,就是没喝杯子里的血。
“二小姐,药还是要趁热喝,王妃说凉了,怕不管用。”
夏雷淡淡的补刀。
明画身子一僵,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羞愤。
帝祀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取了眀棠的血,那是她应该为自己做的,什么叫日后会补偿她?
还有夏雷这个近身侍卫,一口一个王妃喊眀棠,是当她死了么。
不,她不甘心。
这明显就是眀棠那个贱人故意的,故意让夏雷试探自己。
可万一这血中真的有毒,她要怎么办。
“阿祀,你能抱我一会么,我每日都吃药,都快成药罐子了,我真的很怕这幅身子会拖累你。”
明画低着眉,忽然伸手搂住了帝祀的脖子。
“好。”
帝祀低头,手微微一挥,将杯子放倒了桌子上。
明画闭上眼睛,这一刻心跳如鼓。
整个卧房静悄悄的,翠儿跪在地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夏雷不欲再看,跟帝祀知会了一声,朝着王府后院而去。
余光瞥见夏雷往外去的身影,帝祀眼神全是深意。
王府水牢位于战王府最为偏僻的北面。
北面阴暗,几乎见不到什么阳光。
眀棠换了一身衣服,便带着锦绣在夏风跟夏冰的指引下,到了王府水牢。
一靠近这里,眀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眼底却没有惊恐,有的只是淡淡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