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霍铭征设计陷害我们,你会留在他身边吗?你会怀上他的孩子吗?你会流产伤了身体吗?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连伤疤都还没好,你就忘记霍铭征是怎么对你的了啊!”
付胭知道这件事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
“我失去孩子伤了身体和铭征无关,是霍渊时给我下了毒,我才没了孩子,身体才更不如以前。”
宋清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转头闭上眼睛,“如果不是霍铭征设计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给别人可乘之机,霍渊时的确可恶,但霍铭征才是你一切痛苦的源头。”
“铭征不是我痛苦的源头。”
宋清霜脸色铁青,“我就问你,要不要跟他分开?”
“不要。”
“好,你不要跟他分开,那就是不要我这个妈妈了!”
宋清霜忽然拿右手去扒左手腕缠绕着割腕伤口的纱布。
“妈!”付胭急声道,一边拉着宋清霜的右手,一边阻止她,“你干什么!”
宋清霜的情绪异常地激动,她搪开付胭,将纱布扯开。
映入付胭眼帘的是血淋淋的伤口,伤口几乎要和宋清霜的手腕一样的宽度了。
她几乎是扑过去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宋清霜的右手,“妈我求你,别这样!”
“那你要不要和霍铭征分开!”宋清霜喘着气,情绪不稳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利。
仿佛一把利刃,从付胭的耳膜割过去。
付胭的额头抵着宋清霜的右手,低着头泪如雨下,“妈,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过去那么多年,我过得虚荣又愚蠢,如今我醒悟过来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多可笑,过去几十年就算了,我不想往后被人贴上霍家的狗的标签,我要离霍家越远越好,我不要再和霍家的任何人有关联,你也不行!”
付胭对抑郁症的了解并不深,知道这个病不仅仅只是钻牛角尖这么简单。
而是因为病了,才会钻牛角尖。
所以母亲才会抓着“霍家的狗”这几个字不放。
因为这几个字戳中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