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男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可他的声音却融入空气里一般,钻入程大夫的耳朵里,“所以我现在做的所有事对我而言就是最有意义的。”

    地窖里的光线渐渐消失了,程大夫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

    真是执念……

    ……

    医生办公室内。

    医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将检查报告递了过去,“霍先生,这是您的报告。”

    霍渊时垂眸看了一眼,“但说无妨。”

    医生神情凝重,“您肺部的感染虽然好了不少,但之前您中了毒,器官衰竭严重……”

    东野蹙眉。

    霍渊时依旧淡淡的,“好,我知道了。”

    出了医生办公室,东野推着霍渊时的轮椅往电梯方向过去,“霍先生,要不去国外看看吧。”

    电梯门开了,轮椅推进去,迎面就是电梯内一整面的反光镜,霍渊时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不必了。”

    电梯到住院部的一楼,霍渊时不喜欢去门诊,每次复查都是到住院部来。

    住院部左侧的斜坡是专门为病床移动方便设计的,或者方便坐轮椅的病人进出,旁边那栋楼就是医技楼,蓝色的指示牌上写着脑电图、心电图……

    忽然,斜坡那边吵吵闹闹的,东野冷着脸看了一眼,霍先生不喜欢嘈杂。

    原来是医护人员抓着一个妄图逃出医院的疯病女人。

    那女人疯狂地挣扎,大声喊:“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就是他!”

    “东野。”

    霍渊时的声音将东野的视线拉了回来,他连忙推着霍渊时往斜坡那边过去。

    在与那群人擦肩而过时,那个疯女人哇呜一声哭出来,猛地窜到角落蜷缩起身子,嘴里含糊地喊着什么。

    霍渊时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

    女人尖叫一声,用力推开医护人员,直接跪在了轮椅面前,磕头求饶:“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东野上前,一脚将那个疯女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