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
陈言站在李丰年的面前,看到李丰年的脸上浮现着时而疑惑、时而亢奋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主动问道。
李丰年怔了下,有些无法理解的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还以为这句话应该是由我对你来说……毕竟……你这突然间就拿回来足足两千毫升的熊猫血,可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陈言皱眉道:“李丰年,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只有我和容容。你跟其他人都不熟,相对来说,跟容容是接触次数最多的。同样,容容也对你有比较正面的感官。因此我才会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再来跟你谈。
这种情况下,我们互相坦诚交流就好,省的浪费彼此的时间。有什么说什么,没必要打机锋。我一直觉得,在这片废土上,若是想要长久的结伴而行,那么‘信任’便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
我知道你之所以强烈要求和我们一起走,主要目地是为了观察我。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想观察我什么,但我也没有深究的念头。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影响别人,就问题不大。
可你既然跟我们一起走了,那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意味着我们是事实上的同伴了。而真正的同伴……不能在其他同伴出现麻烦的时候,毫不在意的袖手旁观、视若无睹!”
说到这里,陈言深呼吸了下,一脸郑重的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具体有多强,但我估计,你肯定比那个六级觉醒者强。一开始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没有将你涵盖其中,是因为除非到了真正紧急的时刻,否则大家不想麻烦你。
你的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讲,实在是过于神秘。如果你没有主动融入团队的想法,那么团队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想让你产生误会。如果这件事一切顺利,那我觉得你作壁上观是可以的。可问题在于,许大哥差一点就死了!
如果我没有及时找到所需大量熊猫血的手段,许大哥便真的要因为今晚的这场变故而身亡!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一直冷眼旁观,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哪怕你只是临时加入这个团队,也不应该漠视同伴的生死!”
李丰年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的说道:“说得好,我赞同你这个观点。无论我会在这个团队待多久,既然加入了团队,那就不能漠视同伴的生死。可现在的情况是,许清和没死,对吧?
当然,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你及时的拿到了他所急需的血。但无论过程怎样,结果总归是他没死。只要他没死,我就不能算是漠视同伴生死。毕竟,你怎么知道这不在我的预想之中呢?”
陈言被李丰年说愣了,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后,发现李丰年的这个逻辑确实没什么毛病……
可关键在于,如果真的要等到许清和死了之后再来和李丰年谈论这件事情,那也根本毫无意义啊!
他的目地又不是为了指责李丰年,他的目地是为了能够和李丰年说清楚,尽量避免类似的事情以后再次发生!
结果在李丰年的辩驳下,却莫名的变成了一种悖论……
看到陈言一时无语,李丰年不由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我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放心吧,如果后面真的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只是躲在一旁看着的。
这次我之所以没有出手,主要是因为对手的实力,其实在你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这个势力的头领不是六级,而是一名七级觉醒者的话,那我一开始就会进行干涉的。”
陈言听的心头微动。
李丰年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是……即便强如七级觉醒者,李丰年也有绝对的把握处理?
“说回之前的话题,你认为‘信任’是结伴而行的前提条件,确实如此。你认为我强烈要求跟着你们一起行动的目地是为了能够观察你,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当然,究竟在观察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我对你,以及对你们整个团体,都没有恶意。”
李丰年很是坦然的说道。
陈言缓缓点头道:“这我能感觉的出来,如果我们认为你有恶意的话,在之前选择离开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按照约定的那样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