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魏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吗?”

    魏钰神色犹豫不定,踌躇片刻后,换了夏青云的右手重新把脉:“医书记载,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可是姐夫完全相反”

    “对,在她身上就是反的!”魏芝不耐烦地打断:“你先别管这些,你先告诉我她到底如何了?”

    魏钰顿了顿,看向魏芝的眼神意味不明,半晌才道:“姐夫最近都吃了什么东西?”

    魏芝说:“一日三餐,零嘴。难道是吃错了什么吗?”

    “不错。”魏钰扒开夏青云的眼皮,眼睛浑浊,瞳孔缩小,她皱皱眉,说:“姐夫最近是不是对一样东西特别上瘾?隔三差五就要吃一次。”

    魏芝只短暂停的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甜羹!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派人去买外头茶点摊的甜羹,原来是”

    她懊恼不已:“都怪我醋意横生,一心嫉妒,连她被人下毒了也未察觉。”

    “要说毒药也并非是。”魏钰说:“姐夫所吃的甜羹里加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比如米囊花,若是加工入药,能止咳,敛肺等功效,可若是让无病的人吃了,则会造成心瘾,精神饱满,十分激动,一旦停下,便会浑身乏力,食欲变差,脾气暴躁易怒”

    米囊花也叫白_粉,是这几年外族商人朝贡献给中原皇帝而逐渐流传开来,它是治病救命的良药,被太医院所用。也是害人的毒药,如魏钰所说,长期服用,会有瘾。

    “我给姐夫开点药,让她先服用一段日子,期间尽量不要让她再去买那甜羹。”魏钰走到桌前提笔写药方,边说:“白-粉这东西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用得起,平民百姓怎会舍得用它,难道是想让吃过甜羹的人纷纷上瘾,拉回头客?”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要没收才行,长期使用会危及健康的。”

    魏钰拟好药方,转身道:“这药只是辅助,主要还是靠自制力哎,人都去哪儿了?”

    除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夫”,一个人影也不见。

    正厅中,魏芝大发雷霆。

    “冬凌!去把姓许的给本宫带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是要财还是要命!”

    冬凌脚底生风,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不到半盏茶功夫,她身侧多了位白衣女子。

    魏芝烦躁的踱步,走了个来回,转头两个大活人杵在跟前,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这么快?”

    冬凌也极为迷惑:“我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她了,这人好像知道殿下要找她似的。”

    “呵。”魏芝冷笑,深不见底的黑眸迸发出无比的寒冷,深邃而充满危险的眼神落在巧笑嫣然的女人身上,一字一字冷冰冰地道:“你可知私下贩卖□□该当何罪?你又将它掺入羹里卖给百姓,既而连累了无辜的驸马,罪上加罪,死路一条!”

    “我没有卖给百姓啊。”许盼兮姿态轻松,丝毫不把脚下的这块土地当公主府,满脸媚笑:“我只往驸马爷碗里加了点。”

    此人漫不经心,无所畏惧的态度成功点燃魏芝的激愤,她迈下台阶,与许盼兮对视着,怒容满面:“居心何在,是否受人指使,为何毒害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