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啧了一声,道:“可怜的驸马爷还不如我这个奴婢呢。”
“你我多年主仆情分,他怎能与我们相比。”魏芝毫不在意夏青云音讯全无一事,倒悠哉悠哉的和冬凌闲话家常。
冬凌没她那么铁石心肠,雨下的小了些,她把伞给了魏芝,自己去附近勘查地形。
既然是荒山,就一定会有猎人埋下猎洞捕捉动物,说不定两位驸马失足掉进去了也有可能。
冬凌每路过一处堆积比较厚的杂草,她都会用剑挑开,但都是空空如也。
李教头说过,他没让驸马们往山腰上跑,他们活动的地方就这么一小块,猎洞也快被冬凌翻遍了,仍一无所获。
“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强盗土匪之类的?”大闲人长公主看她忙活了半天,终于说话了:“不如我们往上面找找。”
冬凌说:“不会的,虎头营的兄弟们常年来这儿座山训练,哪个土匪敢自投罗网。山上路滑,公主你先回去吧,奴婢自己找。”
“我跟你一起。”魏芝很有自知之明:“这种关键时刻,我若对驸马熟视无睹,不是显得我太冷血无情了。”
从“那晚”过后,她更要表现出比以前还要喜爱夏青云,不然,魏景宣又该抓着她们不放了。
阴云密布,如同黑幕悄悄笼罩住山川,越往山上走,越寒气逼人,虎头营的将士燃了火把,迎着料峭奋力前行。
“越来越冷了,殿下你下山吧。”冬凌瞧见魏芝搓手取暖,脸庞冻得通红,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了。
“不行”魏芝牙关打颤,她是真的开始忧心夏青云的下落了:“天黑了,一个大活人消失在深山里,不是冻死就要被野兽吃掉,不用担心我,快找!”
“殿下在这儿等我就好。”说着,冬凌让人在原地起了火堆,留下几名侍卫照看公主,自己上山了。
魏芝娇生惯养,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四周是暖融融的火焰,她有些疲乏,靠着光秃秃的大树睡着了。
荒凉的山洞里,江穆言用捡来的树枝挡住了风口,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喊驸马爷。
他充耳不闻,看了一眼面如土色,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死护住胸口的夏青云。
“你、你为何脱我衣服”夏青云不敢看他,一点点挪动身体,尽量离江穆言远一些。
“你昏迷的时候,有条蛇钻进了你的领口。”江穆言唇色发青,似是冷的厉害:“我当然要解开你的衣服查看,如果是毒蛇怎么办,万幸没毒,我已经将血吸了出来。”
“你、你吸”
夏青云说不出话,她每说一个字,脚踝就如针扎爸妈疼,咬咬牙,费力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就杀,为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
“我不会杀你。”江穆言弯腰走到她身边,蹲下,在夏青云惊恐的目光下,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里衣,缓声道:“因为我跟你一样,我也是女人。”
夏青云愣住了,忘了把手拿开,就那么同她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