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我是怕你为了这些俗务,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你却这样想我?”

    “冤枉,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要说?你不说,比旁人说一千句一万句还要厉害,你还……”

    沈雁归被他按着,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瞧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变化,自然晓得他生气气在面上,不在内里。

    便扬起下巴,“mu嘛。”

    墨承影被亲,一下便没了声儿,须臾,又敛了神色,装模作样道:“别以为。”

    沈雁归又抬头,“mu嘛。”

    墨承影歪头看着沈雁归,“你现在是学会拿捏我了?”

    沈雁归双手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两下,小小声道:“可消气儿了吗?”

    墨承影拿乔,“还差些。”

    沈雁归干脆抱着他的脸,翻了个身,又是一番难舍难分。

    ——

    是日,风波楼。

    美人们浓妆艳抹,结伴来了风波楼,堂中温暖,众人将毛领披风摘下,虽无事先约定,个个身着齐胸襦裙。

    雪肌山峦,春光肆意。

    大家各自坐下,互相夸赞着,面上倒是十分和谐。

    尤其是在提到王妃时,说她淡妆小家子气、浓妆像媒婆,腹中没有诗书的草包,只会学人的小丑。

    “摄政王驾到——”

    众人笑着收了声音,齐齐向摄政王行礼。

    这是她们头一次见到摄政王不戴面具的真容,一个个眼神掩不住惊叹。

    墨承影一身玄红色金龙祥云纹对襟长袍,腰系玉带,原以为沈雁归已经过来,处理完政务,便直接来此。

    众所周知,太后宴上多盘峨髻、牡丹髻、单刀髻这类高耸大发髻,为人张扬热烈,今日满堂深红浅紫,都在迎合摄政王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