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坐在床边,一只脚踏在床沿,一只手捏着鼻梁。

    心里有些懊悔:失而复得太过欣喜,竟至冒失如此,定然吓坏我的卿卿了。

    呼了一口气,他站起身,上前将沈雁归先扶了起来,然后瞥了眼桌上的果核、酒杯里没喝完的酒。

    他浅浅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将军府似乎派了两个茄子精监视他家卿卿,有事没事威胁卿卿,时常反客为主。

    方才进门,是哪个丫鬟坐在桌前来着?

    摄政王踱步而行,脚步停在紫露跟前。

    一个眼神。

    破山立刻喝道:“抬起头来!”

    紫露不解,但想起陪嫁也是主子的通房,摄政王莫不是为了蔑视将军府,要在新婚夜当着王妃的面要了自己?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自己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向来吃穿用度优于这个外室女。

    想必自己这通身气派,比她更像主子。

    念及此,紫露心脏跳动失了规律,忐忑而期待抬头。

    摄政王眯眼一瞧:似乎是此人。

    他抬脚踹进紫露心窝。

    紫露咳一声,一口血喷出老远。

    步摇晃动,沈雁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与青霜抱在一处。

    “本王大婚,尚未礼成,你倒先喝上了?”

    紫露痛得头晕眼花身发颤,还不忘将脏水泼到沈雁归脑袋上:

    “王爷恕罪,咳咳,这果子、果子是王妃吃的,王妃又冷又饿,吃了些酒水和果子,奴婢、奴婢方才只是坐在那里。”

    她振振有词:“奴婢劝过的,是王妃不听,还请王爷明鉴。”

    沈雁归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