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川柏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墨承影。
摄政王的年纪不算小了,那些个速度快的,在他这个年纪,都要给自己儿子议亲了,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孩子,心疑有事,竟然会选择保母不保子。
实在叫人意外。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是动了胎气,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这些日子需要静养,怕是不能立时车马回京。”
墨承影因他一句“胎气大动”,悬了心,“是卿卿让你这么说的?温川柏,你老实同本王交代,王妃到底如何?”
他在用身份施压。
“下官不会受王妃胁迫,说些宽慰王爷的话。”温川柏退步抱拳,保证道,“王爷放心,下官在此,必定拼尽所能,不叫王妃和她腹中孩儿有任何闪失。”
若无完全把握,没有大夫会给这样的保证。
墨承影稍稍放了些心,“时辰不早,你也莫要来回奔波了。”免得等会儿卿卿有需要,又要耽搁时间,“青霜,命人打扫一间客房,安排温知州住下。”
青霜立刻出门吩咐。
“王爷、王爷,秋影姑娘晕过去了——”
破山跑来回禀。
温川柏医者仁心,瞧见院中倒下去的人,连忙上前号脉。
墨承影没有阻止,破山便晓得自己先前没有做错,他看了眼主子,问道:“知州大人,此人如何?”
“情况不是很乐观,她住在何处?能否先送她回房?”
破山刚想请示王爷,回头发现王爷已经回房去找王妃,便抱了江秋影去客房。
江秋影脖子差点被拧断,一次撞墙、一次被踹,内脏严重受损,加上丧母之痛、惊恐交加,情志郁结,状况远比沈雁归危急。
温川柏一夜未眠,外头天大亮,他便索性去给王妃请脉。
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主院,这还没到主院,便瞧见摄政王坐在池边审人。
“……王爷明鉴,奴婢多嘴,是说了王妃见过偏院那位夫人,江小姐问之后还有没有人去过偏院?
奴婢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只是照实回答,说没有王爷的命令,旁人是进不去的。
奴婢真的没说过王妃下毒,是她自己误会,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丫鬟晚冬是王府带过来的,一直跟在绿萼身后听差,自然晓得王爷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