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启五年,楚沉香即位的第五年。
威远侯府。
“啪!”
一个狠厉的耳光打在魏凌的脸上。
威远侯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怒道:“你是非要把威远侯府毁了才甘心是吗?你为什么要提出那些政策,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侵害了咱们家多少利益?”
魏凌的唇角都被打出血来,他毫无畏惧地看着威远侯,“父亲,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为的是燕国,是天下!”
“为了燕国?为了天下?你就要让威远侯府沦为笑柄?你就要让人侵吞咱们家的权益?你知不知道,青远的那块地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拿到,现在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全没了!”威远侯气愤地道:“没错,你是丞相,可你也是我的儿子,是魏家未来的族长!你这样削弱咱们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魏凌攥紧了拳头,艰难地道:“父亲,若是土地永远都掌控在贵族手中,那燕国的百姓就永远都只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住口!”威远侯指着魏凌骂道:“你知道我为了培养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整个燕国的世家子弟之中,有谁提起我威远侯府的世子,不是赞不绝口?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希望魏家能更进一步,可没想到,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却成了我的绊脚石!”
“父亲……”魏凌的声音有些哽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训斥,的确让他痛不欲生。
“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如果你不能让皇上更改这个你提出的决策,那就永远都不要回来,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威远侯府说着,直接拂袖离开。
魏凌痛苦地闭上双眸。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会惹来非议,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从威远侯府出来,魏凌纵马往丞相府而去。
路上,遇到了曾经追随他的那些好友,但是,他们见了他,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什么破除嫡庶之分,还要让庶子和嫡子同样拥有继承家产的权力,这不是在搞笑吗?”
“庶子就是庶子,贱种就是贱种,要是贱种也能和嫡子一样继承产业,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我看,他是被那个人迷惑了心智,毕竟小香倌儿生的那般貌美,说不准他们俩人私底下就有什么龌龊的行径。”
“就是,要不然为什么他当初就那般维护他?真是令人恶心!”
“……”
那些人故意将议论声放大,让魏凌听见。
魏凌的脸色有些苍白,强撑着才装作面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纵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