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高遇唯眉头微挑：“那你的诚意呢？我帮你找到颜教授，你拿什么来换？”
沈忆璇垂着眼，隐忍多时的情绪越积越多：“只要我妈妈能够活下去，一切都你说了算。”
高遇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到一边。他一步步走到沈忆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忆璇被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看得下意识绷紧了身子，她靠在沙发背上，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抬眸，那双蕴着晶莹泪水的眼，回望着高遇唯。
“好。”高遇唯弯腰，双手搭在沈忆璇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她整个禁锢在自己身前。
两人距离极近，沈忆璇似乎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带起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高遇唯微微眯着眼，双眸放射出危险的光：“那你再陪我一夜。”
“……”
沈忆璇瞳孔微缩，尽管他们这两年多以来，有过无数的夜晚。
可如今的他们，已经是走到了失去孩子、即将离婚的这一步。
沈忆璇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猛地低头，闭上了眼。
她知道高遇唯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嘲讽她，可她现在，毫无筹码可以用来抵抗。
沈忆璇牙关紧咬，克制着自己身子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好。”沈忆璇点了点头，“吧嗒”一下，一滴泪水落到了她手背上，又被她迅速抹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答应你。”
闻言，高遇唯眉头微皱，看着沈忆璇低垂的头，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他后退半步，眸光冷冽地扫了沈忆璇一眼：“你还真觉得你这一晚，就能换来你妈妈的一条命？”
高遇唯不屑的语气，终于让沈忆璇忍不住了，她的泪水克制不住地坠落，一滴又一滴，这次连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
是啊，她的身体在高遇唯这里，早就不值钱了，怎么还能拿来换一条人命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沈忆璇知道自己这趟来，只是自取其辱了。她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抬手抹掉脸上的泪。
再抬头时，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抱歉，今天突然来打扰了。既然你帮不上忙，我就先走了。”
沈忆璇抬腿就要走，却被身后的高遇唯给叫住。
高遇唯声音听不出情绪：“怎么？我帮不上忙，就打算去找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