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廉州府衙。
贺凛被衙役带出来之后,便大喊冤枉:“我们贺家烧毁了云家这批花苗是为民除害,因为他们种植的是朝廷的禁花陀罗花!”
此话一出引得百姓轰动,廉州百姓不少都是花农,自然知道陀罗花是什么:“云家怎么有这胆子敢种陀罗花?”
“我就说贺凛公子一表人才怎么会做出纵火这般出格的事儿,原来是为民除害呀!”
不少人对于贺凛都有颜值滤镜,这会儿心都是偏向于贺凛的。
“肃静!”廉州知府齐铮一拍木案:“你们说云家种植的是陀罗花,可有证据?”
“县衙已经派人去看过现场,烧毁的是云家新培育出来的名贵山茶花,是紫色的和陀罗花颜色根本不同。”
贺靖连忙带着云家的变种陀罗花来了:“大人请看云家现场挖出来的这些残根,和陀罗花烧毁之后的残根味道是一样的。”
“云家将陀罗花研磨制成香料放进了酒楼和茶水之中,所以引得不少食客对于云家的酒楼菜品和茶饮流连忘返!”
“慢着,你手中这些花哪里是陀罗花?”
齐铮厉声道:“这些花皆是紫色山茶花,和朝廷明令禁止的陀罗花不同,你看看司农令发下来的图鉴,这陀罗花是暗红色的,这些花根本不沾边,至于是不是陀罗花的变种,能有你一张嘴说事就是了?”
“若是本官办事如此草率,那以后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将云家花圃里的某种花指认为禁花,要求本官辨认,并且处置云家?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贺靖连忙带了人上来:“这位是从京中退下来的葛老太医。”
葛老太医走出来,“齐大人,这花药性和陀罗花一样,能够镇痛消除痛感,并且过量服用会造成人产生幻觉,具有依赖性,齐大人,这就是变种的陀罗花呀。”
“葛老太医是京中退下来的老太医,他的诊断还不具有说服力吗?”
齐铮摇头:“这花功效和副作用确实与陀罗花相似,但是不能证明它是陀罗花,只能说明它是和陀罗花有同样作用的新品种花卉。”
“这新品种花卉朝廷并又没有规定不能种,那云种植也没有问题。”
贺靖:“你!欺人太甚!”
“是你们贺家不大度,自己家的公子哥犯了错,却不想负责任。”
齐铮摸着自己的的小胡子,摇摇头:“至于禁花的鉴定,岂是我的小官能够鉴定的,那得由朝廷的大司农说了算!”
“行了,廉州的百姓们都看着呢,你们贺家真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以后谁还敢给你们贺家干活做事儿啊?”
“给云家道个歉,将这十万两银子给赔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也让廉州百姓们看看你们贺家的担当!”
云家家主泰然自若,腰板挺的倍直儿,一副胜利者的倨傲模样:“贺靖公子,若是你们贺家赔不起也不如把这贺凛公子留给我们云家当上门女婿,抵押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