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了来找他想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啊。
孙从安灌了一大口闷酒,借酒消愁。
京城的美酒就是好喝,不像广陵县那个破地方,连酒都带着股苦味。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调回京城。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附近妹夫神秘兮兮地问道,
“妹夫,有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在广陵县都听说了。据说你那个痴傻女儿为夜王爷陪葬,却在陪葬夜死而复活性情大变被厉鬼附了身?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这种家丑应在扬出去前就被控制住,你怎能如此大意?一个傻女,死不足惜。”
楚承运闻言脸色沉了沉,露出厌恶的表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楚家的脸,都被那个傻子给丢尽了。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
“陪葬夜那日,她的确死而复活跑了回来。本来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处死她算了,免得给家族丢脸,哪知老头子带着病跑来以死相逼非要护着她。为了老头子,我不得已留了她一命。可万万没想到,她不但殴打妹妹家仆,还跑到夜王府装神弄鬼自称什么神医,招摇撞骗骗取夜王钱财。夜王也是病急乱投医,竟信了她的鬼话。”
“我思前想后,此事若传到宫中那位耳中,让她去宫里治病,万一治出个好歹来,楚家可就完了。我一气之下,便将她逐出了家门,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无论她做什么事,再与楚家无半分瓜葛。就算她被上面召进宫里治病,无论治得好治不好,也怪罪不到楚家头上来。”
孙从安边听边频频点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这么个道理,哪有一个傻子死而复活变天才的道理?除非被鬼附了身。”
楚若蝶今日被长欢打了之事,孙姨娘还没来得及告诉夫君。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夫君,委委屈屈地道,
“可不是嘛,今日若雪若蝶好心去夜王府看她,若蝶却被她给打了。相公,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你明日一定要去一趟夜王府为蝶儿讨回公道。这种傻不拉几的货色,夜王也敢用她治病,真是病急乱投医……”
“砰”地一声巨响,宴会大厅的大门震了震,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大门口。
一位身姿纤细的美貌少女,迈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闯了进来。
少女沉着俏脸,眉梢眼角带着寒霜般的孤傲之气,每一步都走得气势十足。
旺财看见少女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前如同赶苍蝇一样驱赶她,
“楚长欢?你怎么来了?快滚出去,楚将军府是你能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