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什么刚满二十,便就成婚?我都二十有二了,还没嫁出去呢!”
冷蔓捧起她的手,细声宽慰。
“你看你,成婚之事,在于缘分,何必愤懑不平?”
“放眼望去,郡主贵女,多有二十二岁还未出阁的,可见你的情况,不算什么。”
顿言一阵,她转而嘲笑。
“说句不能外传的话,不远一处府宅,还有二十二岁,便被夫君抛弃的人呢。”
许颖媛目光游离,既有自卑,也有自负。
“那是父皇允准和离。谁都知道,是她不要宸王皇兄的,而非被人抛弃。”
“同在芳年,她都嫁过一次了,我却没人要。”
“论貌美,我身在许族,古今皆有盛誉;论才学,我八斗之才,可谓满腹经纶;论德行,我以礼自持,称得上秀外慧中。”
“庄娴蕙何足道哉?艳则艳矣,毫无内美,非要与我比较的话,也是差之千里。”
“自古长幼有序,父皇即便赐婚,也该让我先来。请母亲评理,凭什么由着庄三女,先我一步嫁人?”
只觉女儿楚楚可爱,冷蔓清瑶一笑,继续宽慰。
“她怎配与你相较?实在抬举她了。”
“你们从小玩在一起,但凡见者,皆是有目共睹,说她是平庸之姿,誉你为花颜月貌。”
“其实,你大可不必烦闷在心。我跟你说,她那夫君,不仅丑陋至极,还是出了名的憨脑木讷。”
“你自己说说,这有什么可嫉妒的?”
许颖媛半信半疑地一惊。
“真的吗?”
“我这一病,整有两月才愈,一直没能一见,母亲此话当真,她夫君果然如此不堪?”
冷蔓口是心非地点头肯定,一心想着哄女儿开心。
“自然当真,比小陶大人那张脸,还要不堪入目呢。”
“不过小陶大人的脸,是因为幼时生病,待病愈之后,容颜便能恢复如初。小时候,他便生得俊俏,长大以后,想来也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