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煎药完毕,夜已深沉。
所有汤药,全部装入药瓶之中,他们正要封口,忽然一个接着一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药效发挥,林暮安排的药师,趁机加重了药量。
等到顾念廷幽幽醒来时,天色已然渐明。
乌焉首先反应过来,拿着一个药瓶,匆匆走向主子。
“王爷,不好了。”
“这汤药,色泽深重,很像是被人加重了药量。”
顾念廷浅眼看去,微微靠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随即慌忙地用衣袖掩住口鼻。
“如此刺鼻,这是加了致命的药量吧?”
“赶紧封口,本王轻嗅一缕,便觉浑身不适。”
乌焉听得一惊。
“封口?”
“王爷之意,封口之后,便由着杏林堂的药师,将这些汤药送去病人家中?”
“以属下愚见,还是重新熬药吧。”
“万一他们喝了……”
“王爷,那可都是钟赴盟的弟兄呀……”
顾念廷不由地气恼。
“他们是傻子吗?”
“这么重的药味,也敢乱喝?”
“况且他们早已病愈,何需这些汤药?你莫不是累忘了,本王继续熬药,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又不是真的为了治愈病人。”
说着,不屑一阵冷哼。
“这帝瑾王,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口口声声仁心仁术,还不是为了夺权,用药戕害百姓?”
“他学着宁奉哲,用了同样的伎俩对付本王,殊不知,对方都是钟赴盟的弟兄,根本不会如他所愿,走入局中。既不会服药身亡,更不会反向本王、重来一场医祸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