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的脸色,骤然转为阴雨连绵。

    “那当然了。”

    “我是母亲,我能骗你吗?”

    只因这句问话,穆蓉便请了许多命妇,于宁府之中,开始了哭诉大会。

    “身为母亲,我实不忍女儿难过。”

    “她张口便是齐大师的画作,还要添置许多没必要的家具,我很想买给她,可是我的存银真的不够,是我这个母亲没用。”

    “单看她的湘竹苑最大,便知我的疼爱之意,我多想给她最好的,但是她要得太贵了。”

    “而今,她满心责怪,已经不理我多日了。所以我才请你们过来,诚心请教,如此境况,我该怎么办呀?”

    “我不能失去她,怎么才能挽回她呢?”

    命妇们纷纷表示不满。

    “这个孩子,怎么这般为难母亲?我从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孩子。”

    “她这个年纪,多有这样的性子。如此任性,必须严加管教,断断不能有一念之仁,不然,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不理母亲多日吧?”

    “她抛头露面地,执意开设医馆,不就是任性而为?哪有年纪轻轻,不认真读书学字,非要跑去赚银子的?”

    “她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济世救人,这种连母亲都不孝顺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怕不是意想着,济世救人、有了威望之后,反诬一口,责怪母亲不仁吧?”

    水箐奉命,提前传话,将宁云溪引至屏风之后,故意让她听到这些话。

    字字诛心,句句断肠。

    宁云溪终于忍耐不住,绕过屏风,疾步气愤地走了出来。

    “我没有!”

    “我没有不理母亲,也没有索要贵重之物,更没有反诬之意!”

    命妇们更是针锋相对。

    “原来她不只是任性,还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