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归眼珠一转,从喉咙深处溢出以身报国低笑:“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我这个老公做的是不是太失职了?嗯?小姜老师?”
低低的笑在安静的酒店走廊蔓延开来,听到他撩人心骨的声音故意叫着她“大画家”、“小姜老师”,姜若礼的耳朵尖尖忽得红了,连带着耳根后面的皮肤也染上了粉色的颜料。
粉嫩的唇瓣动了动,没了方才在秦妤姗面前的张牙舞爪,嗓音也柔柔软软的。
“你别这么叫我……”
她拉着男人的袖口往出口的方向走,清澈的眼底藏着幼兽般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织里的呀?”
裴子归勾了勾唇,眉眼染上几分柔软缱绻,忽得,无奈低笑出声。
“知书达理的姜若礼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很喜欢在每一幅作品旁边画上自己的专属logo?”
一个花体的织里。
“家里的画室桌上,堆满了你随手画的东西,那天晚上收拾的时候看到的。”
姜若礼脱口而出:“哪天晚上?”
画室什么时候轮得到裴子归亲自收拾了?
耳畔传来好听的低音,微微上扬的尾调勾着笑意:“小姜老师为我作画的那一晚,忘了?”
姜若礼只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整个人像是无端端被空气烫了一下,酥酥麻麻。
那晚在画室的荒唐画面在眼前飘过,钻入脑海,挥之不去。
怪不得后来她再进画室的时候,地上干干净净,像是重新被清理过,就连沙发都换了一张。
羞涩的故人咬着嘴唇,双眼扑扇着飘向一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若礼踩着高跟鞋跑得飞快,不明所以的门童推开大门,小狐狸一下就蹿到了酒店外面。
裴子归笑着追上她,把人往身前一拉,转身替她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真听不懂?需不需要今晚帮你回忆一下?”
趁着无人看到,他低下头,恶劣地在女人红得发烫的耳尖上轻轻一摇,又很快放开。
压低的声音微不可闻:“毕竟,小姜老师亲手画的素描还在我的办公桌右边第二个抽屉里锁着。”
姜若礼狠狠瞪他了一眼,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你再故意逗我今晚就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