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写完信,还没让珮兰把信送出去,那?边就有人来说祖君重病,快要不行了。

    昨天还能捶床送酒搞事的人,今天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温昭昀在思?忖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左想右想,似乎用生病骗她也没什么用,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

    本想先遣珮兰去,但心中却突然有些不详的预兆,便自己快步走了过去。

    没成想等?到祖君小院,又?走进?屋子之后,竟然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家主!祖君一直咳血不止,府上医者都束手无策,求您请宫中的御医来看看吧!”

    王贵一下扑倒在地,老?手上还沾着些血丝,应该是起初祖君咳血时?没找到帕子,他便帮着掩了一下。

    现在根本已经用不上帕子,祖君床边直接摆上一个痰盂,他就直接将血都咳在里面。

    “父亲怎会病的如此严重?昨日见时?还是安然无恙的啊!”温昭昀看着眼?前面色如金纸般的祖君,心中焦急万分?。

    那?边医者已经跪倒在地,“是老?妇无能,祖君似乎是突然被刺激到,咳嗽不止,牵动了从前的旧病。”

    “这些病之前控制的还好,但却已经像是晾干的柴火,只等?一个引子,便会直接连串的烧起来,以至于短时?间威胁到性?命。”

    温昭昀听完,赶紧招呼着珮兰拿着她的手令去宫里请御医,还允她骑上自己的快马,快去快回。

    她朝里走着,看向已经守在床边的谢允锦,有些不明白为何父亲会突然发病。

    “祖君,祖君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锦儿怎么活呀?”谢允锦在床边呜呜咽咽的哭着,看起来好不伤心。

    待哭完之后,竟然见温昭昀走到面前,他又?摸着眼?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道:“都怪我休息的早,没有照顾好祖君……”

    他没说完,就被她直言打断,“噤声。”

    现在温昭昀没心情说话,虽说祖君对她的控制欲极强,但却也是真的在爱她,身为女儿,父亲缠绵病榻,她自然心绪起伏难明。

    这谢家小郎着实不懂事,现在都这般情况了,还在和她扯些有的没的装贤惠,他但凡长些脑子就不会说这种屁话。

    “父亲……”她走过去,半蹲下,看着极为痛苦的祖君,一时?间眼?眶有些发烫。

    祖君从咳嗽中停下,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是女儿来了,赶紧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说道:“昨日咳咳……酒……莫怪为父……咳咳咳咳……”

    他一口?气根本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出来,中间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实凄惨了些。

    温昭昀想着父亲人在病中,她也不好立时?就算昨日酒的事,便没说话。

    反而?是边上的谢允锦,有些突兀的插话道:“呜呜呜祖君,您歇歇罢,这一说话就咳的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