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真怕颉利脑子转不过弯来,所以他打算将话说得明白些:
他转身不再面向颉利,而是对所有在座之人,行了个四方揖道:
“臣是医者,虽算不得名医,但多攻疑难之症,诸位如果身体不适,可找在下,不说药到病除,但应可缓和一二。”
众人听他会医术,当即皆是面露喜色。
现今之人寿命很短,草原则更短,鲜有难活到五十之人。
恶劣的环境和不当的生活方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缺医少药。
易峰淡然一笑,转头迎向微眯双眼的颉利道:
“臣请告退,小臣还带了几个侍从,请可汗赐臣容身之所。”
颉利与在突利的耳边低语两句。
突利笑着起身:
“我叫突利,我带你至住所。”
突利的官话说得极好,几无口音。
易峰不得不佩服这帮人的语言天赋,想当初自己曾下苦功学过英语,结果努力一年,虽然能进行简单的对话,
但一开口,人家不仅知道自己的英语水平,他娘的还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这让他一度汗颜。
他原想随在突利身后,但被突利牵着胳膊,只得并排同行。
走到空旷处,突利眼神向四周瞟了一眼:
“易讲官果真精通医术?”
话说得平和,面上也带着微笑,但易峰深知他此问的目的。
“小可汗直称臣易峰就行,医术博大精深,臣不敢言精,要看具体病症。”
“如是不育呢?”
突利说得无意,但抓着易峰胳膊越来越紧的手,已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哦!如是此病,臣不敢言药到病除,但至少有八分把握。不知小可汗问此为何?”
“哈哈,随意问问,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