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面的几条鱼,瑶嘉一阵无语。
重新将那几条鱼倒进水里,把水桶清洗好,一手提着小半桶水,一手拎起处理好的鱼,往回走。
顾曦言看着溪水里飘走的鱼,终是忍无可忍,出口喊住瑶嘉:“等一下!”
瑶嘉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顾曦言快步上前,挡在她身前,眼中尽是不甘。
“嘉嘉,你为何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瑶嘉脚步未停,绕过他,手腕被他紧紧攥住。
“不准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准走。”
瑶嘉用力甩了几下,都没能挣脱,负起地将水桶重重放在地上,抬头冷冷瞥着他。
“顾曦言,你要搞清楚,当初是你说这辈子最大的错,便是认识我,我好心与你划清界限,怎的?不领情?”
“不是这样的。”顾曦言急忙反驳,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白园的场景历历在目。
愧疚、懊悔、自责……无数情绪萦绕在心头,自从瑶嘉把婚书送到战场上,每每想起那晚的所作所为,他都悔恨不已。
“嘉嘉,那些话都是气话,你为了那个刺客要杀我,我一时口不择言,才说出的。”
“我杀你?”瑶嘉冷笑,“我那是要杀你吗?我是见你要杀花花,我才动手的,花花没有武功,被你那么掐着,难道要我视而不见?你当时那么疯魔,我只能那么做。”
顾曦言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有些凄凉。
“疯魔?到底是你疯魔,还是我疯魔,他今日一人一把匕首杀我军营百余人,若不是我用银弩治服他,怕是连我,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瑶嘉闻言,心知他把叶思南还有白花花给搞混。
“白花花当时被你一掌打飞数米远,你就没觉得不对劲?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人,而是一对孪生兄弟,他杀你?你还真好意思说,那根木棍是将你打伤了,还是打残了?”
顾曦言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难怪那晚觉得十分怪异,原来如此。
“好,暂且不说那晚,你可知在江南,在你成亲前夕,在那艘你我二人……”
听他提那艘船,瑶嘉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知道她还在厌弃自己,顾曦言一点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一双微红的眸子,喉头发紧,良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