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从还在颤抖的身体里退出来,摘了套,把几乎没有力气的姚星澜抱上床。姚星澜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太久没做爱后第一次就做到这种激烈的程度,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不得不承认隋唐虽然三十多了,但无论是体力还是技术都比他之前经历过的好太多,到底是圈内出了名的不谈恋爱只上床的高手。仅仅是一次性爱,他就体验到了被彻底掌控的感觉,可怕却令人沉沦。姚星澜靠在男人怀里,一条腿搁在男人的腿上,静静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些有的没的。
他才注意到隋唐的左侧小腹上纹着一只振翅的飞鸟,张开的羽翼由跳跃的音符组成。出神地盯着看了会儿,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只飞鸟,指尖细细描摹着那精美绝伦的羽翼和高昂起的尖锐的喙。
隋唐的手落到他侧着凹下去的腰际,在那凹陷处来回抚摸着。
“你这么摸我,我要硬的。”隋唐的声音比平时更哑一些。
姚星澜抬头去看他,眼神是湿漉漉而带着一丝丝涣散的,还在陷在情欲里的神思尚未回归,看上去迷离又无辜,很是蛊惑。
伸手抬起那精巧的下巴,隋唐打量着这张神采已经完全变换过的脸,声音又低了几度:“你这么看我,也很容易硬的。”
姚星澜移开眼神,往他身下看去。果然,射精后疲软下去的那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你不是三十多了吗?精神还这么好?”缓过劲来的姚星澜又恢复了那种态度。
隋唐笑了一下,不客气地把手指伸进他的臀缝中摩挲起来:“我是三十几岁,又不是六十几岁,一晚上干你个三四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看你刚才爽成那样,怕你不经操。”
姚星澜横了他一眼,抬脚去踹他。谁知隋唐的反应很快,一下就抓住了那纤细的脚踝。他翻身而上,双手抓着姚星澜的两只脚踝,把两条纤长的腿打开。
“要试试看吗?看你被我干到第几次才会昏过去?你要是昏过去了,我就射你里面。”他挑衅地看着身下的人,笑起来又坏又性感。
“滚。”姚星澜绵软无力地挣扎了两下,瞪着眼前的男人骂了句。
隋唐按着他的两条大腿,眼神中浮起了狠劲儿:“真凶啊。”
姚星澜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再一次点燃了隋唐的性欲,他浑身燥热起来,烧得心跳都加速。此时他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把姚星澜操到哭着求他。
再次进入的时候,隋唐掐着姚星澜的脖子,那张漂亮的脸都被他掐红了,凉薄的眼角有晶莹在闪动。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像小翅膀一样抖动着,每扑闪那么一下,眼中的狠劲就散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克制却又无法忍耐的湿润的欲望。
正面进入姚星澜的快感和背后位又不一样,隋唐能时时观察到他的表情,痛苦与舒爽混杂、隐忍与难耐交织,还带着那么点被插入后的羞耻。那么冷淡的一张脸,此时无比动人,无声地勾引着身上的男人作出更大的动作,去让那漂亮的五官更加扭曲。
隋唐感到自己的性欲前所未有地高涨,高涨到一种快到忍不住施虐的地步。他心里有一座野兽栖息的森林,宽广且幽暗,张牙舞爪且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隐秘其中。就像中世纪的人们以烈火烧掉他们所认为的罪恶一样,他以自己的心囚禁着这股势不可挡又难以名状的强烈冲动,这种冲动始终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是他音乐灵感最深层次的来源。
以前Paranoia的歌就是这种风格,无情冰冷的金属质感的音乐中伴随着冷酷的歌唱,而节奏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狂热杂乱。歌词离不开性、暴力、愤怒、残酷和离经叛道的情绪宣泄,阴暗又暴烈,恐怖却浪漫。
Paranoia解散后,他体内这一部分的特质仿佛完全被埋葬了,完美地掩藏在了风度翩翩又游刃有余的音乐商人的表象下。他很少再露出这种有些凶残且饥渴的眼神。
原来脱光了在床上是这么漂亮。隋唐捕捉到姚星澜眼中倔强的恼怒和湿润的欲望,心里痛快地想着。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搞得我强奸你似的。”他忍不住出言刺激姚星澜,“没把你操爽?不爽你叫成这样?”
姚星澜的双手紧紧抓着头顶的床单,身体随着抽插的节奏前后晃动着,整个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