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爽到了,爽得一度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迷幻不清、欲仙欲死的快感。姚星澜的肉体给他带来了超脱快感本身的巨大的身心愉悦,这种知觉上的飘飘然让他着迷甚至有点想放纵自己沉沦。
姚星澜伸手推了他一下,懒懒地回绝:“不来了,不想被你干死。”
但都上了隋唐的床,做不做就由不得他了。隋唐抱着他又从头到尾,从外到里摸了一遍,然后把他压在床上,让他两腿并拢平趴着,从夹紧的臀缝中插了进去。
饱满的囊袋在抽插的过程中摩擦着姚星澜的后腿根,一下下撞在他的臀肉上。他的臀部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扣住,后穴完全成为了承载男人欲望的容器,里面的软肉在阴茎的进出中消解着被这具肉体激发起来的性欲。
这就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姚星澜感受不到隋唐的情感,他们之间除了生理器官上的交合,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连接。粗糙的交媾把两人的原始欲望赤裸裸地袒露出来,毫无遮掩,也没有虚情假意的借口来自我欺骗。
如果让他来形容这次激烈到两人都有些疯狂的性爱,只能说是他和隋唐睡了。
他在被隋唐操,隋唐在操他。
仅此而已。
他在发泄欲望,隋唐也在发泄欲望。
仅此而已。
仅仅是欲望就能够让两个没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几句话的男人睡到一起,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仅仅是欲望就能让他打开腿,让一个几乎等于陌生的男人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仅仅是欲望就能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对方身上获得最原始的快感。
那爱是什么?我是什么?姚星澜胡乱地想着,却没有想去寻找答案。
他彻底放纵自己沉迷于快感中,这种他曾经在感情中最不屑一顾的、认为是一个人渴求的东西里最低级的感受——生理快感。
因为他在没有音乐的日常生活里,找不到别的快乐了。
他不懂隋唐是怎么想的,也懒得去懂。隋唐在床上够野、技术够好,能把他弄痛也能让他爽到失控,对于一个寂寞的夜晚来说就已经够了。
漫长的性爱到最后变为了折磨,姚星澜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迷迷糊糊地记得他被隋唐抱进了浴室,然后又被抱回了柔软温暖的大床上。他或许是躺在隋唐的臂弯里睡着的,但他太累了,身心俱疲,懒得去记了。
这不过是一个疯狂而荒唐的夜晚。
隋唐大约也不会去记。
只有性没有爱的情事就是这样,有最纯粹的生理快感,在无数个短小的瞬间令人愉悦,结束后回忆里却是空荡荡的。一个夜晚,好像留下了很多,却什么都没留下。
第二天姚星澜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他浑身酸痛,下体甚至有些肿胀。
隋唐已经离开了,靠着窗的桌子上放着客房服务叫来的午餐,还留着一张字条。
【有事先走了,起来记得吃点补充体力。客房能到下午两点再退。】
字很好看,板正有力,硬得跟隋唐本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