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人醒了。”,易江师一下子窜起来。
“易行你干什么?”
“欢欢醒了,媳妇我去医院。”
“行行行,去去去去!”
“对不起媳妇,等过了这一阵,我一定……”
“别自己开车。”
“好。”
易江师到医院的时候好几个人在病房外面,“不让进?”
“今天探视时间用完了,医生就给了半个小时。”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师父出来了,神情严肃,“小易过来。”
“来了。”
许念看着眼前的孩子叹了口气,“听说你想退出这次商演。”
易江师早就想好了,“恩,师父跟师兄弟们去,我留下看家,欢欢这也离不开人……”
“纪湖安说他能爬起来跟你去商演。”
“那哪行,昨天他才,不行,师父我不同意!”
许念怕了拍他的肩膀,“你还不知道那孩子的脾气,谁能拗过他。”
“师父,他昨晚才断过一次心跳,商演就在下周六日,今天都周六了,就不到一周,而且那么远。”
许念半晌没说话,“我九岁就收养他了,我不心疼?他向来主意正,那孩子眼巴巴看着我,跟我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我是拒绝不了,你行你去说。”
许念离开很久,易江师都没想好怎么跟纪湖安说,他这倔脾气谁不知道呢,他可是敢十五岁扛着根铁棍打到来捣乱的小混混的老巢的人,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可能坟头草都二尺了。
隔着玻璃还是能看见人的,正巧他过去的时候纪湖安是醒着的,他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杏眼,眼睛里面满是不好意思得歉疚,甚至还弯成了月牙看起来是在笑着的。
知道他听不到,易江师一个字一个字比口型,“感~觉~怎~么~样”
纪湖安眨了眨眼睛,眼珠不错的盯着他,看出来是笑了。
然后,易江师就亲眼看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这心啊好像被人一把攥住,晚上的那一条直线不断闪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