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一直害怕他们找上门来。”
听着别人的叙述，麦旻没有实感。她道：“找来又怎么样？杀回去就是了。”
万书鸣摇头：“他们那里，不缺乏水平跟你的老师一样厉害的学者。他们的手段是你想不到的。”
麦旻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印记：“我的手段，他们同样也想不到。这很公平，不是吗？”
万书鸣：……
万书鸣往后一指：“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麦旻也不是很清楚。
她看着毁容男人道：“你的医生问你是什么来历。”
男人微微抬头：“我叫做墨行，世代都在渊塔市定居。如果渊塔市没有毁灭的话，城市独立的户籍系统里可以找到我的名字。之前是，定居在渊塔市南面三十里处的猎人。”
麦旻给万书鸣翻译了一遍。
万书鸣：“……行吧，我对地底人那些城市名称地里位置和风俗习惯不是很懂。看在我师姐是个可靠人的份上，你说他没问题，我就当他没问题了。”
这个书背得有点远。
麦旻一阵无言。
万书鸣转而道：“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给我的书又在哪里？”
麦旻起身去拿墙角的箱子。箱子盖一开，硬书壳之间是细腻柔软的纸张，把箱子内部挤得密密麻麻。
万书鸣下意识屏住呼吸。
良久，他见麦旻还没有动作，赶紧问道：“哪一本给我？”
麦旻把箱子放到棺材盖上：“全部。”
万书鸣喉咙发紧，他迫不及待地把箱子搬到膝盖上：“不许反悔。”
麦旻只是在笑，没有说话。
万书鸣看着她的反应，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了上来。他抽出其中一本书，手指摸着书的侧边，似乎想要打开，却在看到封面的奇异文字时呆住。
那是地底人的文字。
即便是和平时代，地底人的文字也只有少数从事翻译工作的人才会去学。而今，地面人跟地底人断绝交往不知道多少年了，还认识地底人文字的人似乎随着人类的文明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