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郝美丽,自大学毕业后在广州工作已8年,俗称广漂八年,年近三十,单身大龄女青年,目前像广州很多普通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在一座写字楼干着行政类工作,这份工作还是今年5月开始的新工作,因为新冠疫情爆发,在这份工作之前已失业半年。
上份工作干了五年,从行政专员一直晋升到行政总监。而一场声势浩大,始料不及的新冠疫情使公司资金链断裂,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员工沦为失业一族。
生活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归宿感,在家休息了大半年才拖着疲惫的身心,重新进入职场。这一切都是一场煎熬,一切都将从头开始。
恰好和我的名字相反,我的人生一点都不美丽。至少目前,并不美丽。
“叮咚叮咚”的微信通知吵得我不得不起床,今天是周六,我以前是不习惯在中午12点以前起床的。而现在,自从新工作开始后,我竟能坚持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周六,应该是放松的休息日,一看手机,早晨六点半不到,老妈就给我发了一连串的语音。点开之后……
“郝美丽!国庆假期不回家也不提前说一下!还一直不接电话!”
“老妈的电话都不想接了,想干嘛!”
“都老大不小了,还要不要男人了!幸幸苦苦给你安排的相亲,话都不回一声儿!”
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些个调调吗?老妈找我除了相亲就没别的事,老爸总是听老妈的,说也说过,吵也吵过,根本就是鸭同鸡讲,啥理都不通,所以干脆置之不理了。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在长辈眼中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仿佛再不卖力地营销就成了滞留的存货,只有贬值的余地了。我也多么想,他们能关心下,我一个人在广州漂泊的心酸呢!如果没有工作,谁来养我?
我收拾了下心情,开始准备今天的公司团建活动。疫情已经憋了这些员工大半年,这次是我入职第一次组织,也是他们今年的第一场团建活动——前往白云山爬山。
我就像刚入职的毕业新生一样,为公司员工准备好各种物品以及公司需要宣传的横幅。这家IT公司员工只有21位,后援岗往往是身兼数职。
一切准备妥当,我背着药和十五支水,零食,面包以及手拿着宣传的横幅便乘搭公交出发了。我要提前到达白云山售票处,除了购票还要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带领同事往山上爬。
我心里不是没有委屈,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失业,我明白一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我也当然思考往后的路要怎么走,因为我不可能以这样打工的状态一辈子。
提着沉甸甸的物品,公交车上的汽油味熏得我头晕脑胀,心里没有一丝外出游玩的雀跃,而是一种麻木,经历失望后的一种毫无感觉的麻木。
中午的天气越来越热,走在山上,爬坡使胸腔仿佛被挤压着,而口罩却闷着一股气。
老板的小女儿才小学三年级,却皮得像精力过剩的小猴子,一直奔跑在人群的前面,老板娘只得扯着嗓门大声呼喊着小女儿,在空旷的山体间显得尤为突兀。
规模比较小的公司,家族和公司经营都是分不开的,这和我之前大公司的职业背景很不相符,但因为我现在心中毫无感觉的麻木,所以目前适应得还可以。
行政专员安娜是三年的老员工,年龄也比我稍大些,因为我的到来,使她的主管晋升之路结束了,也许是心里不服气,所以没少给我使绊子。
安娜走得很快,追着老板的小女儿,她今天轻装上阵,用她的话说:“我今天就是为小公主服务的!”潜台词是其他一切工作都由我来完成。
“怎么样?我帮你拿些物品吧,好沉!”技术部的负责人老陈接过我的背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天呐!这么多水你怎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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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扛着上山?来来来,分几瓶给这几位有力气的!谁要水来我这拿!”
老陈动作麻利地重新分了我手中负重的物品,老板娘在旁边咧了下嘴角,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