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不知她重活一世的幸运是否有言珏的原因,但很庆幸今生能与他用另一种方式相识,得以发现事情的真相。
她的身子渐渐停止了颤抖,泪流不止,被他轻柔地擦去。
“对不起……”凌萱看向他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是我的,当日在破庙,我以为你是坏人,差点将你害死,是你无意中咬破了我的手腕,才喝了我的血。”
凌萱伸出手腕,给他看已经愈合,只留下点点痕迹的伤口。
她不愿再隐瞒那日的过失,这一世,她确实对他动了杀意,怎么担得起救命恩人的名号。
言珏微愣,搂住她的手臂不由收紧。
是她?
他看向凌萱白皙手腕上的痕迹,眼眸微微加深,却仍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这就是相遇之初,夫人惧怕我的原因?大婚当日,夫人就认出我了吧。”
破庙相遇前,两人只在远处见过几回,凌萱不认识他也有可能。
凌萱轻轻“嗯”了一声,默认了,她无法说出前世,言珏要这样理解也不错。
她心中失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太聪明,要不是有梦中的机缘,或许她还被蒙在鼓里。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言珏将玉佩递到她手里。
“为什么不高兴,担心我会怪你?”言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夫人不觉得,这是我们命定的缘分?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我很高兴。”
凌萱扁了扁嘴:“我没有救你,是你自己咬了我。”
言珏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执起她的小手,手指抚摸过她手腕处已经淡化的疤痕,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凌萱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温热柔软的触感停留在皮肤,已经愈合的伤口像是灼烧了起来。
她迅速抽回手,猫儿眼慌乱地不敢看他,身子紧绷,一副即将炸毛的模样。
言珏执意又握住了她的手,道:“在我看来没有区别,夫人的血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凌萱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见他眼中满是认真,俊颜含笑,乌发散落在肩膀,美的像是一幅画。
她小口张合,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前事先不提,昨夜鼠人作乱还未解决,我担心岐山的百姓会遇到危险。”
他将凌萱扶了起来,正色道:“这几日,我已经掌握了隐王的罪证,今日援军便会赶到主城,定能将事情化解,夫人身体不适,就留在山中等候,我会让应凉护着你,切记以安全为重,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