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圣女寻得了新的夫婿，还未来得及恭喜。”
凌萱闻言，紧咬下唇，他竟然也恭喜她……
印天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很有眼色地告了辞：“圣女，少君，我先回去了。”
他将云片糕放在凌萱手边的石凳，提步离去。
“好……”凌萱见他要走，心中紧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言珏的眼眸深沉，却是一言不发。
直到印天走远，他才缓缓走到凌萱身边，见她一副无意交谈的排斥模样，表情更冷了，素白的手指端起她身侧的糕点，倒入了鱼池中。
“哗啦……”
云片糕的香味很快吸引了许多锦鲤，扑腾出大片水花，纷纷前来抢食。
“你……”凌萱不由瞪大了眼睛。
言珏笑容寒凉：“怎么，你喜欢？”
凌萱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不是在说云片糕，想到他方才还恭喜了自己，忍住心中失落，强撑着说：“那不重要，就像鱼儿需要吃食，我也需要一位新的夫郎。”
言珏沉默片刻，眼中锐意更甚，嗓音低沉：“为什么？”
凌萱不说话了，抿住嘴唇，眼眶有些发红，她实在无法开口。
“你可曾记得，三日前对我说过的话，你说，我是你的心上人，你喜欢我。”言珏语气平淡，“不重要？在圣女心中，到底什么重要。”
凌萱微愣，她何时说过这些话，三日前，莫非是……
她喝多了，醒来后匆忙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想起些零碎画面，酒后说的话早就记不清了。
凌萱捏紧手指，苍白道：“我都忘了。”
忘了，而不是否认。
言珏在心中轻叹一口气，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回，却是捉摸不透。
他矮下身子，俊美面容与她近在咫尺，注视着她的眼睛，道：“萱儿，为什么要说谎？”
他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凌萱睫毛微颤，答道：“没有，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萱儿，为什么要告诉父君你有了一月身孕，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