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众人共聚一堂,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话。季云扬把玩着手边的茶盏,对季晴光笑了下。“我去见她了。”
这个‘她’是谁,季晴光哪有不明白的。“那你有帮我问好吗?”
季云扬点点头,“只是有些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知道阁主的难处,往后还有机会见面,没什么好可惜的。”
“就是总有机会。”秦黎转头凝视秦修。“话说回来,我这出去几个月京城发生这么多事儿,怎么方家还好好的,我当初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这事儿倒不急。”
秦黎看向季晴光,“怎么说?”
季晴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我们都知道方如兰和秦珂、方斌关系匪浅,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恒国公。”
秦黎默了一瞬,“你牵的线?”
对于他的疑问,季晴光供认不讳,反而十分自得。“既然是要玩大的,我更喜欢自相残杀,而且我更想看看方如兰的本事。”
“你不怕脱手啊?”
“有若水时刻盯着你还不放心吗?就算是我们脱手了,再把账本交上去也不迟。”
季云扬犹豫了一瞬,“方如兰真的可以吗?”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她总是出其不意的。”季晴光挑了下眉,“不行你们瞧着,她的恨意已经满了,相信不久之后就有好戏看了。”
当时季晴光说这话时,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一语中的,几天后忽然曝出了方斌看见恒国公和方如兰偷偷幽会,一气之下竟然将恒国公打死在客栈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目睽睽之下,方斌是想逃也没的逃。
当场就有官兵将方斌关押了,方斌可是方家唯一的儿子,右相再怎么着也不能看自个最后的独苗苗被判了死刑,便想借着官威压下这件事情。然而恒国公府虽然败落了,家里子孙都不是好惹的,跑到京兆府又吵又闹的,带人打进了方家不说,一张状纸告到了御前。
惠帝知道来龙去脉自然是怒不可遏,要知道一个是国公、一个是右相之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起了争执,而且还把恒国公打死了,方家还想为杀人犯开脱,他当场就爆发了,免了方右相的官职,叫刑部侍郎好好盘查。
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方如兰这个寡妇一脚踏三船,还和自个儿子牵扯不清。这也就不说了,关键是方家得了几年权利,尾巴都要翘上天,真以为自家能够一手遮天。纵容方家子弟欺男霸女、抢占良田的事情可做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竟然在方林冠书房里发现了本账册,上面可明明白白记录着近十年来方右相收受贿赂的证据。
当这些证据摆在惠帝面前,他展现了一如往日的雷霆手段,抄没方家,判处方林冠、方斌父子三日后斩首示众,方氏一族年满十五以上子弟秋后问斩,方家女眷以及未成年的子弟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李家身为方家的走狗,再加上这些年也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自然也免不了灾难,男人斩首,女子流放,一时间两家并罚,搞得京城人心惶惶、风声鹤唳的。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档口燕王被罚禁足一年,除了知情的几个人,众人都没明白燕王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惠帝禁足,而身为方家女儿的方宛惠一点事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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