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治不治!”老男人站了起来,伸着懒腰,作势要走。
“站住!”葫芦妇人将收起的金子摆了出来:“治好这孩子,外加一个月量的补药。”
“你疯了!这可是我们的……”
“舍不下孩子套不住狼!”葫芦妇人站了起来,将大痣男从我身上推开,蹲下,轻抚着我的脸,眉眼弯弯,道:“镇北王嫡女,这条命,可比这金子,珍贵得多了。”
老男人折了回来。将桌面上的金子拿起,放在嘴上咬了咬,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眼尖的大痣男给堵住了,“酒鬼,你可别得寸进尺了啊!见好就收得了!不然,这天底下,能看病的大夫多了去了,我们不一定要求你!”
老男人冷哼着将金子收起,道:“派个人跟我回铺子拿药。”
我站起来,望着大痣男和老男人远去的身影,转身朝桌子跑去。
望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小家伙,我急了:“莫小野,小野你怎样了?你不要吓我啊!”
“呃哧……”莫小野幽幽睁开眼睛,拉住我的手,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葫芦妇人冷哼,“你说你跟镇北王参加战争无数,你可知,跟你父亲打仗的是何人?莫干胡虏,你跟前孩子的父亲。把自己卖了,救仇人的孩子,值得么?说不定他长大后,就成你仇人了……”
“爹爹说过,战争不及妇孺,那是男人的事。我们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保护的都是自己的臣民百姓……”
“臣民百姓?”葫芦妇人哧然笑道:“说好听点是臣民百姓。站在皇权之巅的人,哪一个是真正为苍生的?不过是以苍生为借口,为自己谋私利罢了!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可笑!”
“我不跟你辩论!”我用衣袖帮莫小野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道:“阿爹是英雄,他就永远是我的英雄!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我只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至于小野,不管他是谁的孩子,只要有人身处困境,力所能及,我都会救,跟父母仇人,没有关系……这是爹爹教我的,我只听爹爹的……你们都是坏人,坏人的话,绝对不可以相信……”
葫芦妇人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大痣男很快便拎着一大堆的药包回来了。
两剂药下来,小家伙的精神头果然好多了。
莫小野一醒,我们便开始了行程。
我不知道大痣男和葫芦妇人要将我们带向何方。
我们晓行露宿地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
在赶路的时候,他们让我跟着萱儿一起喊葫芦妇人作朱妈妈,大痣男作王老爹。
逃跑这想法,一开始我也有想过。
只是不现实,朱妈妈和王老爹都是极警惕的人。
我带着莫小野萱儿跑了两次,他们不打我,只打小野和萱儿,让我看着他们挨打,问我是我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