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这是...弯了,”慕容枫戏谑的望向一脸痛苦的慕容灵。

    慕容灵拿出帕子塞住自己的耳朵,无所谓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就是见不得这样一朵高岭之花被摧残。”

    慕容枫无奈地看向台下,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那个人贩子!那个中年男人正左拥右抱,喝着小酒呢。

    “别闹了,快看那是谁!”慕容枫拉过在一旁闪着星星眼的慕容灵,指了指台下那个人,“青雅,你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慕容灵瞬间收敛了神色,双手抱拳压着骨节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杜青雅看了那个人贩子几眼,神色严肃的朝慕容枫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台下正伪装的衙役打了个准备行动的手势。

    他们三人拿起旁边的酒,装作放荡形骸的模样出了隔间,随后等完美混入台下的喧闹之后,不动声色地呈包抄之势往那个人贩子旁边走去。台下早已鱼龙混杂,其中不乏贵家公子,所以他们三人虽然容貌出众,也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注意。

    慕容枫是最先走到那个人贩子身边的,她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正紧紧的拿着一块浸满了迷药的方帕,衣袖上面也带了少许,慕容枫脑子里面想着要怎么产生最小的骚乱将这个人带走。

    此时一个舞娘正从她旁边经过,慕容枫立马抓住那位舞娘的手,满目柔情的说:“这位姐姐身上好香啊”,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

    那位舞娘本欲发作,但是当她看到慕容枫的脸时,哪里还想那么多满心满眼都是慕容枫,她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又听慕容枫说着那样的调笑话,只觉双脚有些发软,便顺势靠在了慕容枫的肩上。

    慕容枫不动声色地将这位舞娘扶起来,柔声说道:“小生想拜托姐姐一件事。”

    舞娘有些不满慕容枫将她推开,一抬眼却又直直撞进了慕容枫满是深情的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她被慕容枫迷的七荤八素哪有不从的道理,一脸娇媚的回答:“公子请说。”

    “姐姐,那位是我的兄长”,慕容枫指了指那人贩子,“我之前一向反对我兄长来这里,可是今日我见着姐姐花容月貌,才知道兄长流连忘返的原因,只是...”慕容枫收敛了眸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悲伤,“只是家中嫂嫂每日辛苦劳作,兄长却总是花着嫂嫂的辛苦钱来这边花天酒地,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只希望姐姐能把这一方帕子给他,这是家中嫂嫂缝制的,望他看到帕子能想起嫂嫂的好来,回心转意,也好以后多赚些钱,再来见姐姐。”

    慕容枫掏出帕子,一脸期盼,同时又从袖子里面拿出几两银子。

    这位舞女听完慕容枫所说,又见她神色悲痛,眼眶竟然慢慢湿润了,连连点头:“小郎君情深义重,奴家哪有不从的理,”便收了帕子和银子,施施然往那边走去,离开之前还轻轻掐了慕容枫的脸一把。

    舞女一回头,慕容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甚至还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胭脂味太浓了,弄得她不敢太过放肆的呼吸。

    人贩子疑惑了看了看那帕子几眼,又闻了闻,实在是不懂这位舞女给自己这方帕子干嘛,舞女在心里早就将他当成了负心薄情之人,也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言语。

    慕容枫远远的看着人贩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她才往那边走去,这个人对慕容灵做的事早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定是要加倍奉还回去的,慕容枫捏住了手中的银针,那就先让他瘫痪吧。

    那个人贩子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回事,这酒杯怎么在晃啊,”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还是很晕,刚刚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不行了。他还想去拿那杯酒,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昨天那个冤大头吗,这个人贩子再次摇了摇头想看清楚,却见慕容枫一脸阴霾,脸色不善的看向自己,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该死!自己着了道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想要逃跑,但是自己的手脚早已经不听使唤。

    此时高台之上也是情况剧变,一位身穿锦衣的贵家公子神色悠然的弹完了一曲,正戏谑的看着脸色微变的六儿:“六儿姑娘,我这一曲可能入了你的眼?”

    如果这个人是为良人也就罢了,只是他却是这风行城郡守的小儿子——风莫道,年纪轻轻却名声在外,整个风行城的良家妇女见着他都得绕道而行,横行霸道,家里又有郡守撑腰,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子被他祸害,而且喜欢研究房中之术,进了他房门的女子多是被抬着出来的。

    “完了”台下不知道是谁微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