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迈进这陌生环境的第一步,蚂蚁想起了曾经一条蚯蚓对它说的话:在追寻光明的同时,也要当心被它烤g。所以,蚂蚁选择了避开诡异的白光,并向下爬行。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行进,蚂蚁的前肢终于触碰到了地面。当重力不在驱使蚂蚁下坠时,它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就在蚂蚁刚刚站稳脚步时,忽然,地面开始颤抖。蚂蚁本能地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即它对当前的局势做出简单的分析:地面震动的幅度并不大,不像是地震,更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接近。
一条悠长的走廊中,一张救护床在周遭人员们的簇拥下向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快速前进着。散发着柔和白光的x1顶灯在众人的头顶一盏接一盏的掠过,可在救护床上的少年阿邴看来那更像是临终前的走马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侵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感觉就好像是有上万把小刀在对他那虚弱的身T进行着残酷的凌迟。阿邴艰难的挪动他的右手,并轻轻地握住了在病床旁的人群中一位陪同奔跑的年轻nVX的手。
阿邴隔着呼x1罩用虚弱的声音说:“丁老师,我...我难受,我好难受。”
那名nVX听后焦急的应道:“阿邴你坚持住,老师就在这,我们马上就到手术室了,你再坚持一下。”
阿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GU温热的YeT从他的喉咙中涌出,随后伴随着他瞳孔的放大,呼x1罩的内衬瞬间就布满了腥红的鲜血。一旁的医护人员见状更是加快了脚步,众人风风火火的奔向手术室。
阿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眼前手术室的圆盘状无影灯取代了走廊的x1顶灯,同时病床也停止了前进,周围的医护人员也开始配合机械医生准备手术。
手术室外,显示‘手术中’的电子灯已然亮起。丁老师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待着手术结果,她一边双手捂嘴,目光呆滞地看着在眼前地面上慢慢爬过的蚂蚁,一边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
许久之后,一阵门锁运作的声音打断了丁老师的思绪,她随即看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手术室的方向:只见显示‘手术中’的电子灯已经熄灭,同时一名医护人员拿着一份报告走了出来。
看到医护人员的身影后,丁老师第一时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向医护人员凑了过去。
“大夫,请问阿邴的情况怎么样了?”丁老师面带焦虑,语气急促的问道。
医护人员摘下口罩,擦了擦头顶的汗,随后用一副生Si看淡的语气说道:“病人是早衰症晚期,七分钟前已宣布Si亡。”
医护人员此言一出,丁老师的眼中瞬间失去了高光,她稳了稳心神,随后用一种颤抖的语气问道:“早衰症?晚期?可是阿邴才十岁,这怎么可能呢?”
医护人员拿着笔一边在手中的报告上写着什么,一边回答道:“具T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需要等尸检结果出来后,才能给予明确答复。您是他的培育老师吧,请在这签个字。”说罢便将手里的报告和笔递给了丁老师。
后来发生了什么,丁老师都记不太清了,她只是自己机械X的签完了字,然后行尸走r0U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当丁老师回过神来,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不在是身处自己的房间,而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当中,漆黑的夜空和浓浓的夜雾使周围的一切都看起来非常的模糊。
这片森林丁老师从未来过,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莫名的熟悉。
此时此刻丁老师的身T并不受她控制,而是自己站了起来随后向某一个方向探索X的走去。这感觉就好像是丁老师是装在别人身上的摄像机,只能从别人的视角去看,可是自己却不能改变什么。
就这样,丁老师跟着“别人的视角”看了好一会,忽然远处出现了微弱的灯光,于是“这个人”便向灯光走去。又走了一会,丁老师跟着视角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石桥,桥下流淌着滔滔河水,而那灯光正好是桥旁的引路灯。
顺着桥头看去,河的对岸,浓雾之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而一些T大如山的身影在建筑旁缓缓的移动着并发出阵阵嘶吼。
随后,丁老师跟着所在视角的这个人环顾四周,发现桥墩旁坐落着一间饭庄,饭庄前立着一个大牌子,之间牌子上写着:孟婆庄。一位老婆婆正在饭庄门口用一口大锅熬汤。
伴随着饭庄风铃的响动,河畔刮起了阵阵清风。微风拂过刚刚经过的大森林,从而使得森林中的大树发出“啪啦啦啦”的响声,这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有人拍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