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安全送回,她现在要去寻找回家的路,不管主人有没有为她留下后路,她都要走了。

    箱子放在马车上,象崎忌的战马认得骆洛。戴着草帽披着风衣,雨水飞到脸上,冰冷得让骆洛打颤。

    马蹄踢踏,溅起地上积水。从西荒入云京,她走过三条道。

    骆楚觉得头痛欲裂,挣开眼睛夜还黑着,发现身边的佳人不在也没惊慌,只是盯着她睡过的地方发怔。

    床头放着她给的小礼,骆楚打开倒出袋子里的东西,是链子,串着他给她的戒指。

    还有一张小纸条,摊开,写着:往后我与你无关,三妻四妾好好享乐。

    骆楚把纸条揉着,狠狠的揉成一小团扔掉,心在发痛,也在怨恨,他那么爱她迁就她,为她什么都愿意做,可她还是要离开。

    骆洛,你怎么能说走就走?骆楚心里冷笑,温润的他变得阴暗,笑容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骆洛的脱下的衣服在被子之下,骆楚扯出来,一个坚硬的东西顺带出来落到地上,骆楚弯腰捡起,是骆洛不离身的手枪。

    愣住。她把这个留给自己了……

    两天后,骆洛围着头纱,只露出一双明眸眼睛,牵着战马走进四年前路过的一个镇子。

    这里的周围全都是戈壁,常年干旱,风沙很大。房屋都是土和的房间,平顶,黄棕色,烈日之下让人看着便觉得干燥。

    铁匠铺的大汉光着膀子,左手铁钳钳着烧红的铁,右手拿着铁锤,见到气质脱俗的姑娘在铺子前停留,铁匠看了眼,又若无其人的举手铁锤。

    铺子前边摆着打好的铁楸锄头等农具,骆洛略看一眼,把马绑在柱子上。

    框框当当的打铁声,火星四溅。

    “我要买把刀。”

    铁匠停下来,看向骆洛,眼中有些怒意:“没有!赶紧走开,这里没有刀剑买,只有农具铁锅!”

    塔塔部落反叛又被镇压下来,启国明令禁止平民百姓不得私铸刀剑,若发现违令着抄家入狱。

    但是总有一些人会冒着风险去赚钱,启国有很多像这间表面买农具暗地营武器一样,只要给得起钱,他们就能造得出好武器。

    骆洛把腰上的飞镖取下,两手指夹着,让铁匠看了几眼。

    灰阁的标志。铁匠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女子:“进去,拐弯自己敲门。”

    骆洛收回飞镖,走进铺子,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骆洛拐入另一条过道,尽头有一道木门。

    开门的是个老头,看敲门的是个女子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