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蔻心里也酸酸的,不喜欢难得的一次探视搞得如此煽情。

    可禁锢着自由,在这里的,都代表着忏悔与罪过。

    出来后,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习惯性揉揉眼睛。

    一旁的陆同尘低头,替她撩起脸颊边的碎发:“哭了?”

    沈蔻拿开手,一双鹿眼象征性眨一下:“没哭。”

    他揉揉她头:“我已经替你父亲递交了减刑申请,最多再等几年就能出来了。”

    “真的?”她惊喜抬眸。

    陆同尘点头,手里替她撑着太阳伞,眼神看向监狱外的高墙和电网。

    记得上一次和她并肩出来,还是两年前送她去洛城的时候。

    那时她单薄纤瘦,眼角红起来时会躬着脊背。在他家住着也是浑身紧绷、不知所措。

    初见是舞台上的惊鸿一瞥,后来是她落难后的伶仃无靠,而此刻小姑娘在眼前,身子亭亭,容色昳丽,鹿眼里有着从前的影子,却不再彷徨无措。

    九月军训,十月开始上课。

    寝室四人间,舍友来自五湖四海,时间一长,人也逐渐熟络亲密。

    大学作息时间更为宽松,沈蔻和舍友阮珊珊参加了一个与大学生创业相关的社团组织。

    倒不是有创业想法,仅仅是因为,这个社团标榜会有与陆氏集团合作的大创项目。

    虚虚实实沈蔻分不清,但听着学长眉飞色舞的介绍,她有些心动,直接拉着身边的阮珊珊点头同意加入。

    十一月底,社团组织聚餐,社长杨盛是耀城本地人,地点定在市中心的高规格私人酒吧,据说是需要会员预约。

    杨盛家做生意,出手也大方,整个社团聚餐下来,大多是他一个人出钱。

    沈蔻和阮珊珊坐在真皮沙发里,昏暗跃动的光线晃地她眼睛不舒服。

    她喝酒上脸,面前的酒抿了一两口就没再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宿舍里,她与阮珊珊是同一个专业,另外两个是隔壁班学法语的。刚开学时,两人是宿舍里最早到,自然而然也就最先玩在了一起。

    前面有社团的男生喊阮珊珊去点酒,身边座位空出来后,杨盛从一旁转过来坐下。

    沈蔻一愣,“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