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得亏你是个病患,不然这会儿你已经躺医院里了!”
“你昨晚那叫一个闹腾,烧糊涂了偏要遇哥抱着!”
“好不容易给你抱到医务室打了一针,退了吧,才到宿舍又烧起来了!”
老三一屁股坐在自己床铺上,视线却落在叶囿鱼的下半身。他皱起眉,盯着那件破布似的校服看了良久,就像在审视一件物证。
倒是张岸一语道破:“遇哥易感期特别暴躁。”
随手把怀里的粥放下,张岸几步走到柜子前掏出一张小床桌,三两下支棱起来搭在叶囿鱼面前,边咋舌:“他没给你打一顿扔出去就不错了,竟然还能耐着心思照顾你。我反正第一次见他这样。”
栗色的头发下,一双通红的耳朵暴露了叶囿鱼此刻的心情。他不自觉地揉了揉发热的耳廓,灼热还没退却,就因为一句话烧得更盛。
他听见老三说——
“遇哥为了照顾你,一晚上没怎么睡。今早要走,你还把他衣服扒下来了。”
“噗嗤”一声,心底的小火苗被那么一浇,彻底燃成熊熊大火。
臊得慌!
叶囿鱼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灵光一现,他连忙挪开身体,把身下压着的邬遇的校服抽了出来!
也许是老三刚才的一番话作祟,他捏着还残留温度的宽大校服,总感觉嗅到了一丝邬遇独有的凛冽气息。
微妙的感觉浮上心头,叶囿鱼没敢停下,三两下把衣服叠好迅速放在了一边。
老三兴致高涨,还想揪着叶囿鱼说点什么,刚张嘴就被张岸塞了个大白包子,要说的话瞬间被堵回肚子里。
“遇哥给你请了两天假,阮阮也同意了。”张岸操心地把粥和小菜给叶囿鱼摆好,一副生怕自家孩子熬坏了身体的模样,“反正这两天课业不紧,你可以多休息会儿。”
饭后,叶囿鱼的脑子还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他瞥了眼对铺悠闲躺着的两人,奇怪道:“昨晚我晕倒在医务室……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老三直白地表示不知道。
张岸听了,缓缓把目光从屏幕前挪开,扭头递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给他。
不等他深究,两人前后脚下床抹了把脸,就匆忙赶着上课去了。
宿舍重归平静,叶囿鱼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