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尹霜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今天嘴巴这么甜，是不是零花钱没了？”
何怡萱摇头，脑袋抵在母亲的后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妈妈很可怜，明明还没有年老色衰，却已经成了槽糠之妻。
占尹霜急着找衣服出门，也没特别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变化，只是笑着让何怡萱做参考。
何怡萱环顾了一圈，径直走到最右边的柜子，拿了一件大红色修身长裙，再是拎了简银灰色香风小外套。
“这样穿好看。”
占尹霜伸手接过，有些不确定：“这个颜色太鲜艳了吧，我现在这个年纪穿……”
何怡萱摇头，怂恿母亲：“妈妈，你就应该穿这个颜色，多衬你的皮肤……比那个贱女人穿红色好看多了。”
“你说什么？”
何怡萱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的，低着头刻意压低了声音，占尹霜没有听清，只模模糊糊的听到“贱女人”三个字。
“没说什么……”何怡萱抬头，催促母亲换衣服。
占尹霜一看时间，不抓紧就要迟到了，已在嘴边的几句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拍了拍女儿的手。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说话做事要分场合，不能再任性，尤其是以后结婚了，虽然没有公婆，可嫁了人就不能随心所欲，婚姻是要靠自己经营的。”
何怡萱点头，乘着占尹霜换衣服的间隙，快速的翻找床头柜，可找了一圈，没有。
“奇怪了，明明是放在这里，之前还看到过……”何怡萱纳闷，再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衣帽间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何怡萱也不敢在四处翻找，见占尹霜出来，迎上去一阵夸，挽着母亲的手，两人下楼。
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何怡萱送母亲上车，粗心的她一点都没注意到车上还有一个人，脸上明显的一条刀疤，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静静地盯着她看，面部冷沉，一点都看不懂深藏的情绪。
占尹霜冲女儿挥手告别，看着何怡萱转身回屋时，敲了敲副驾驶座的椅背，副驾上的男人很快就下车，动作快速敏捷的进了后座。
男人一坐定，占尹霜整个人就黏了上去，白皙的手臂揽上男人的脖颈：“怎么样，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男人喉结微动，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占尹霜贴近他的耳垂，轻轻的往里面吹气，他才开口说话。
“你。”
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完全看不出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真的吗？我好看在哪里？”占尹霜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一脸高兴的越加贴上去，依偎着男人，就如沉浸在爱河中的小姑娘。
司机一脸木然的挂挡踩油门，对于后座的一切都似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