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邀孟获与一众蛮王入长沙校场,非因玲儿之事,蒋琬只是觉得既然南蛮相投,也总要让其见识一番荆襄战力,好叫一众蛮人知晓投奔荆襄前途无量,却未料想玲儿,祝融二女,与这孟获都有些渊源……
待蒋琬引一众蛮王入校场后,校场内的杀伐之气,倒是让一众蛮王暗暗心惊,点将台下,荆襄将士阵势严整,呼喝震天,一众蛮王见此声势,心中皆道这荆襄士卒,怕是比之西川士卒战力更强,单单这份浩大声势,便颇为骇人,更何况一众汉人将士,盔明甲亮,眼中嗜血,稍有见识的蛮王一看便知,这校场内的千余军马,明显是以一当十的百战之师!
“汉家勇士,极具风采!”孟获暗赞一声,目光却不禁被校场之中,跨火红战马的领军女将所吸引,赞不绝口,蒋琬见状,对孟获道:“此便是唐侯义女,陷阵营统领吕将军!”
“怕是比之蛮女,性子更烈……”孟获闻言笑道:“之前却不知晓,汉家军中,亦有统军女将!”
孟获此言并未收敛声息,自然被高台之下的玲儿,祝融二人听的清清楚楚,吕绮玲闻言冷哼一声,遥望孟获,对孟获喝道:“蛮王也当让我等见识一番蛮家武艺!”
“吕小姐要与本王比斗?”孟获闻言,大笑数声,对吕绮玲道:“只是小姐非我对手,且本王此来,乃是投诚唐侯。
若庞山民一气之下,迁怒南蛮。此番挑衅便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处,孟获咧嘴笑道:“蒋太守勿急,本王先前只是戏言,若玲儿小姐欲教考一下本王武艺,本王自当让其得偿所愿!”
孟获说罢,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行至兵器架前,伸手抽出一杆长枪,在手上掂量几下,摇了摇头道:“太轻。”
后又抽出一杆大斧,依然如先前这般放了回去。
玲儿见其举重若轻,也收起先前轻视之心,心中盘算,一会儿那孟获选好兵刃,当如何与其较量。
好半晌后,孟获才于兵器架上,寻到一五十余斤的龙雀长刀,对吕绮玲道:“还是轻了些,不过尚可将就一用!”
说罢,孟获提着长刀,张扬喊道:“小姐可使战马,本王步战即可!”
见孟获如此猖狂,吕绮玲心头火气,又被激起,当下从赤兔之上翻身而下,对孟获道:“本将不占你便宜,与你斗上一斗,也好叫你知道,汉人步战,亦可不逊蛮人!”
孟获见状也不多言,对吕绮玲点了点头,示意吕绮玲大可来攻,校场之中陷阵士卒皆知吕绮玲武艺了得,纷纷鼓噪,言孟获自取其辱,孟获并不理会士卒叫嚷之声,环眼圆瞪,如猛虎扑食一般,死死的盯着吕绮玲缓缓走来。
二人相隔一丈之时,吕绮玲骤然疾行,手中画戟平平刺出,疾如迅雷,孟获见戟势凶猛,冷笑一声,抡起长刀便砸画戟,兵刃相交一声闷响,吕绮玲如遭电殛,虎口巨震,画戟险些脱手……
手上虽疼,吕绮玲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念一转,便戟势大改,专使巧劲,欲破孟获刀法,玲儿这般改变,倒是使孟获大为不适,一时间匆忙抵挡,可数招过去,便被孟获察觉玲儿意图,索性不闪不避,只挥舞着长刀,寻吕绮玲戟影砸去,兵刃连连碰撞,欲与玲儿以力斗力。
孟获的倏然变招,自然有取巧之嫌,不过玲儿也不点破,二人缠斗三十余合,玲儿自知若再这般打下去,难敌孟获巨力,当下跳出战团,抱拳拱手道:“蛮王气力不凡。”
“既见识了本王勇力,吕小姐不妨考虑一下,本王先前所言!”孟获说罢,哈哈大笑,吕绮玲闻言却气的银牙紧咬,正欲与这孟获再斗,却被祝融一把扯住。
“勿要被他激怒,此人狡诈!”祝融说罢,便从腰间拔出飞刀,欲连斗孟获,孟获见状,咧嘴笑道:“你我同为蛮人,本王不欲与你相争!若你非要与本王一战,倒可依先前赌注,孟某胜了,便随我同回蛮寨,本王不嫌你嫁过一回,唐侯可娶再嫁之人,本王又如何不可!”
孟获一番话说的祝融大怒,孙绍亦怒火中烧,对孟获道:“欺人太甚,我来斗你!”
“绍儿,你非此人敌手。”吕绮玲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便欲借赤兔马力,再斗孟获,若人马合一,再战孟获倒是也有几分胜算,只是玲儿心中却担心孟获狡诈,若伤了赤兔,之后定然追悔莫及。
孟获挑衅的看着二女,心中却洋洋得意,自以为若再这般下去,自然逼得玲儿骑虎难下,一旦其应下联姻之事,到时候于唐侯面前,他这蛮王,亦有话说,唐侯既然溺爱此女,那他这个蛮王,届时也能占到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