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庞山民一声大吼,骇的刘璋险些坠车,便是那王累亦双目圆睁,颈边佩剑一时半晌挥之不下,庞山民见镇住王累,对王累怒道:“庞某此来西川,本不欲多造杀孽,勿要逼人太甚,西川便是庞某不取,日后自有人取之,莫非每败一次,你便要死上一次,你又有几条命可死?”
王累愕然半晌,庞某见其死意消减不少,目视左右随行士卒,士卒会意,一拥而上,将王累捉了,待入了成都州牧府上,庞山民见府邸气势恢宏,对刘璋道:“庞某欲借季玉府邸一用。搜这5
“全凭上将军自决……”刘璋微微一叹,心中默然,如今这成都已被荆襄军马所占,益州刘氏一应财富,怕是皆要被庞山民劫掠一空了吧。
荆襄军马入城之后,诸葛亮便严命士卒不得扰民,如今成都虽定,北川局势却扑朔迷离,不知那吴懿,雷铜等北川军马是否会竞相来投,若其变节,反投张鲁,占据入川门户,对庞山民日后执掌西川而言,亦颇为麻烦。
州牧府上,益州刘璋旧臣尽皆聚于堂上,等待庞山民的到来,庞山民携刘璋上朝之后,刘璋恭迎庞山民居于主位,庞山民只是谦让几句,便于高位坐下,刘璋本欲阶下相候,却被庞山民阻住,庞山民执刘璋手笑道:“既然季玉开城投降,便是首功,庞某亦当言而有信,且此来西川,其中是非曲直,庞某心中有数,此非季玉之失,而是大势所趋。”
庞山民说罢,刘璋神情讪讪,黄权却于阶下骂道:“汉家天下,刘氏乃大势所趋,上将军此言,乃强词夺理。”
黄权之言。令一众荆襄将校大为恼怒,庞山民却摆了摆手,对黄权道:“公衡先生勿恼,庞某还有话说。”
说罢,庞山民便命三军带上所俘之将,不多时,张任,严颜诸人。皆被士卒带上。众人见过刘璋之后,皆面有愧色,那老将严颜更是怆然道:“兵败垂成。连累主公受难,老夫死罪!”
刘璋闻言,亦不知当如何劝慰。偷偷看了庞山民一眼,却见其面上,并无怒色,刘璋心中难过,默然不语,厅堂之上,只闻严颜跪地叩首之声。
庞山民见状,眉头微皱道:“严老将军亦欲求死?”
严颜闻言,起身冷笑。对庞山民道:“正是!”
严颜说罢,那张任,黄权,王累诸人,尽皆附和,见堂下一众益州旧臣,求死之意坚决。庞山民怒极反笑,对诸人道:“汝等皆有治国安邦之才,庞某欲收拢尔等,却非要尔等去死!”
“忠臣不事二主!”张任闻言,起身对庞山民叹道:“将军盛意。张某心领,只是张某乃刘氏臣子。效忠之时便曾立誓,永不背叛。”
“尔等皆死,何人治西川土地?”庞山民闻言冷笑,对诸人道:“死如果可以解决问题,令百姓安康富足,西川安定,庞某亦可成全尔等!”
“还请上将军另选贤明。”张任说罢,那黄权诸人,尽皆附和,庞山民闻言默然,许久之后,轻叹一声,对诸人道:“尔等久镇益州,本就是西川贤明,如今尽皆求死,庞某到何处再寻别人,治理西川?且将心比心,西川便是庞某不取,日后自有别家诸侯取之,此番攻伐西川,虽有悖道义,庞某亦有苦衷,庞某敢问诸位,便是我荆襄军马堂堂正正,攻伐益州,诸位可守的住么?”
严颜,张任二人闻言,思索半晌,摇了摇头,荆州军威,比之益州强盛不少,便是那卧龙,凤雏不用奇谋,西川亦难久守,更不用说法正,张松这两位熟悉川中形势之人,皆在荆襄军中,为其指引道路,西川险要地势,于荆襄军马面前,亦为坦途。
“既然结果相同,庞某此番计袭西川,可少使西川百姓,遭逢战火,庞某莫非做错了不成?”
诸人见庞山民情绪激动,无人敢言,庞山民喝道:“若诸位皆怨庞某贸然兴兵,其中罪孽,庞某愿一力承担,只是庞某不明,诸位若死,再有何办法,于这乱世之中,实现心中志向?庞某要的是西川稳定,尔等各司其职,却不愿拜祭一座座坟头,你们只求一己清名,却不敢担当重任,如此行事,庞某还真有些看不起你们。”
黄权,王累二人闻言,面上皆有怒色,张任亦高声喝道:“要杀便杀,凭何辱我?”
“死都不怕,还怕受辱?”庞山民闻言,白了张任一眼,道:“庞某劝了将军半月,将军皆不纳庞某之言,你心中有气,庞某心中亦有!”
说到此处,庞山民话锋一转,对张任道:“张将军可知吕布昔日旧将张辽?可知河间四庭柱之张郃,高览?其于曹营之中,亦是降将,可其如今于河北,功勋卓著!”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任闻言,思索许久,叹道:“张某有誓言约束,不愿背弃。”
“那你们呢?”庞山民又将目光投向黄权诸人,许久之后,黄权微微叹道:“上将军有容人之量,黄某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