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羌人崇尚勇武,所以马超虽为马腾之子,仗其勇力,于西凉声望,不逊其父,而今数次与刘备面前邀张飞比斗,刘备皆婉拒,马超心中不忿,想到此处,马超对刘备道:“校场切磋乃常有之事,玄德为何不允张飞与我一战?武者相斗,乃寻常之事,又有何可遮遮掩掩?”
刘备闻言,沉吟许久,对马超道:“若孟起执意如此,那刘某此番回去,便与翼德说说。.
“正该如此。”马超说罢,面上郁气消散不少,对刘备道:“此乃西凉,玄德那些中原习惯,超甚不喜!”
见堂上气氛稍许尴尬,马腾命羌女起舞,一众将校回过神来,不再纠结适才马超与刘备纠葛,刘备心中暗道,这马腾对他倒还不错,只是这马超确不好相与,其性情乖僻,应对起来倒是有些麻烦。
饮宴之后,刘备请辞,一路回到府中,与徐庶,张飞二人相见,尽诉与马腾饮宴之事。
张飞闻马超对刘备不敬,颇为恼怒,对刘备道:“大哥,先前你阻我避战马超,张某皆应,可如今这马孟起欺人太甚,若再不收拾他一顿,这西凉羌人,便以为张某怕了他们。”
“勿要莽撞,且听军师吩咐。”刘备说罢,目视徐庶,对徐庶道:“军师以为,我等当如何应对?”
此番辗转西凉,一路逃遁,徐庶应对颇有法度,数次化解刘备危难,如今刘备深信徐庶能耐,一应事项,皆于徐庶面前请教。
徐庶微微沉吟,对刘备道:“这西凉风气,最近庶也打探了些,西凉人士对勇武之人,比之中原要敬重许多,且马孟起于羌人之中。威名赫赫,若翼德可与之较量一番,倒也无伤大雅,只是翼德若胜了他,恐遭马腾所忌。”
“都被逼到如此份上,还要诈败?”张飞闻言,颇为不喜道:“本就为图马腾之地,随他忌惮!”
张飞说罢。刘备。徐庶面色大变,刘备低声对张飞道:“勿要乱言,翼德莫非不知。隔墙有耳?”
徐庶亦点了点头,对张飞道:“翼德,此处已非中原。行事必须谨慎,便是算计马腾,亦要徐徐图之,若行事仓促,被其发觉,我等危矣!”
张飞自知失言,闷不吭声,徐庶见张飞知错,轻叹一声。道:“如今天下大势已渐渐明朗,皇叔原先所占人和,尽被那庞山民所得,且其如今霸荆,益二州之地,已有成就大事之基业。天时,地利。人和之势,皇叔皆不可得,若要复起,唯有依靠羌人之势,若可尽得西凉铁骑。日后东进长安,我等才有与这三家诸侯。逐鹿天下的资本。”
刘备闻言,默然无语,张飞却颇为懊悔道:“早知如此,于襄阳城中便当结果了那厮性命!我等也不至于沦落于此……”
徐庶闻言苦笑,那庞山民岂是说杀就杀的?且为了日后重掌荆襄,此番远遁,使关羽,赵云二人尽皆驻守江夏,如今于西凉之中,刘备势力衰微,徐庶苦思许久,心得一计,便是待借马腾之手,拿下长安后,趁机联结韩遂,坏了二人合盟大势,然后再火中取栗,徐徐钻营。
翌日一早,便有侍卫前来通报,言马超如约而至,欲与张飞一分高下,张飞闻言,二话不说,去马厩跨上黑驹,一身黑甲,身披黑袍,如黑面煞神一般,直往校场而去。
来到校场之中,那马超见张飞如约而至,朗声笑道:“翼德,此番可避无可避了吧!”
“当张某怕你不成?”张飞闻言狂笑一声,声势骇人,马超见张飞身上杀气凛然,心中欣喜,暗道此人果然名不虚传,西凉英雄虽是不少,但如张飞这般,还未出手便戾气骇人者,马超还未曾见过。
想到此处,马超话不多说,手中铁枪遥指张飞,对张飞笑道:“先来斗过!”
马超说罢,胯下大宛马一身雪白,电射而出,四周观战羌人尽皆鼓噪,张飞见状冷哼一声,喝道:“聒噪!”
刹那之间,黑白相交,长枪与长矛撞在一处,只一合,二人胯下战马便一个激灵,各倒退数步,马超双手如被雷击,手中铁枪亦震颤不已,兴奋的看了张飞一眼,大笑一声:“痛快!”
张飞亦不好过,没想到这马超力气,竟如此厉害,自吕布故去,张飞许久未逢这般武艺卓绝的对手,双手紧了紧手上长矛,亦大笑道:“虽不比三姓家奴,倒也算个不错的对手!”
马超闻言,收敛笑容,神情冷峻,催马上前,长枪骤然而至,张飞抖擞精神,与马超战在一处,二人枪来矛往,三五十合过去,围观羌卒,皆看不清二人枪矛轨迹,只闻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见这勇将杀神斗在一处,尽皆骇然。